秦挚脸色极为难看:“摆驾天牢。”
刘敬忠连遵旨,迅速命人去备龙辇。
林曜想着秦挚都要去天牢了,他也该自由了,便试着想挣出手开溜。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想也知道会惹来麻烦。
谁知秦挚却看着他道:“曜曜昨晚还说想多了解朕些,便随朕一起去吧。”
“……”林曜试图解释:“我不可能说这种话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秦挚却权当没听到,牵着林曜径直往外走。
林曜霎时生无可恋,只能无奈跟着秦挚一块去了天牢。
天牢位在京都,距皇宫约一刻钟车程。此处戒备森严,关押的都是重臣要犯。一旦进来就难再出去。
林曜跟秦挚走下马车,魏陵阳便早候在此处了。
“参见陛下、贵君。”看守此地的禁军顷刻跪了一地。
秦挚看向魏陵阳,气势威严:“带路。”
走进天牢,便有种阴森森、凉飕飕的感觉。随处可见带血的残忍的刑具,牢房里也弥漫着臭味。
林曜观察着周围,忽被秦挚轻轻拍了拍手背:“别怕。”
林曜默默翻了个白眼,暗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
三人很快走到关押郑修恺的牢房。那年迈的老仵作连跪地参拜。
秦挚满脸寒霜,松开牵着林曜的手,说的话却极温柔:“怕就转过身去。”
魏陵阳手猛地抖了下,连绷住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老仵作低着头,终于知道这位怕就是贵君了,看来传言的确属实,陛下跟贵君真的是恩爱有加啊。
林曜把魏陵阳跟老仵作的反应尽收眼底,顿时很是羞愤。他什么时候说怕了,不就是个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都怪秦挚,再这么下去,他除却柔弱到风都能吹跑,还得被加上进趟天牢脚都吓软的谣言。
想到这,林曜顿时忍无可忍,动手狠狠掐了秦挚腰一把。他的形象都是被秦挚破坏掉的。
秦挚被掐的吃痛皱眉,看着林曜的眼神很是不可理喻。
林曜懒得理他,掐完浑身舒爽,越发觉得秦挚就是欠收拾。
郑修恺死状凄惨。他面朝上倒在墙边,满脸猩红血迹,圆睁着双眼,表情极其狰狞,似是经过很痛苦的挣扎过程。他身上并没有明显外伤,牢内也不见利器之类的。
老仵作恭恭敬敬道:“陛下,逆贼舌苔发黑、口腔腥臭,乃是中毒之兆。卑职查验过饭食,均未发现被下过毒,那他只能是之前中的毒。据卑职了解,逆贼先前从未毒发,那这毒要发作就定需要时间,而不会如此迅速、准确。因此卑职判定,逆贼中的应不是毒,而是蛊。此蛊分子蛊跟母蛊,杀死母蛊便能杀死服下子蛊之人。逆贼正是被如此杀害的。”
秦挚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逆贼背后还另有人在操纵此事?”
老仵作惶恐垂首,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