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抬手摸摸他的头发,“马上就到了。”
扶曜到卫生院的时候血还没有完全止住,不过看着没那么凶险了,他也是不讲究,不知从哪儿扯了块布压在手掌上。
破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温雾屿也头疼,他其实有点晕血,看不得这些东西,脸色比卫生院新刷的墙面还白。他转身躲避的时候被扶曜看到了。
“雾屿,你……”
扶曜心切在温雾屿身上,刚开口要问,那边医生跟浇花似的往他伤口倒酒精。
“我操——”感官过于刺激了,扶曜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医生架着老花镜,嘴里念叨着忍忍啊,一瓶倒完又开了一瓶。
血腥味被酒精冲淡了很多,温雾屿缓过来了,他伸手抹掉扶曜额角的汗,问:“阿曜,疼啊。”
扶曜装可怜,“疼啊,雾屿,疼死我了。”
温雾屿手足无措,“那怎么办?能吃点止痛药吗?”
医生不明所以地拆台:“扶书记,你疼啊?不是,你上回从半山腰滚到山底,一身伤都没吭声,现在这个伤你疼?是我手劲重了吗,不应该啊!”
扶曜:“……”盗独家必死
温雾屿诧异:“你还跳过山?”
扶曜心虚,不说话了。
眼下温雾屿没功夫打听扶曜以前的‘丰功伟绩’,他有点急,问:“医生,他的伤口需要缝几针吗?”
“看着还好,不缝也行,破伤风针要打的。”
温雾屿说好。
给扶曜处理完伤口,老医生要走,被扶曜喊住了。他拉着温雾屿的手腕,轻轻往前一送。温雾屿不知所以,“干什么?”
扶曜笑了笑,没答,“医生,你也给他看看,他也受伤了。”
老医生往上托了托眼镜,眯缝着眼凑近温雾屿,“啊,伤哪里了?”
温雾屿有些不自在,他往扶曜的身边退了退。
扶曜说:“脸上。”
“哎哟,我还以为是你血沾上去的,”老医生揶揄,“没事,这伤口再晚点自己就好了——我也给你拿酒精擦擦?”
“不用,”温雾屿怕疼,娇里娇气地又不肯说出来,他找了个借口:“不用好太快,我留着还有用。”
扶曜能明白他的用意。
老医生出去后关上了门,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温雾屿拖拉把椅子摆在扶曜面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看,依旧有血渗出来。
“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