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辅导我吗?”她有点沮丧。
单知非又笑了声,“当然,不把你辅导好,不是显得我很无能吗?”他把演草纸扯来,看她一眼,语速放得更加缓慢了。
两人靠的越来越近,近到,彼此轻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许久许久之后,单知非随手给她出了道题,笔一搁,“你试试,按我说的思路。”
“我紧张。”张近微满脸窘迫,她鼻尖冒汗了。
单知非眉毛轻挑:“紧张什么?”
“你看着我,我做不出来。”她被取暖器烤的半个脸红,熟透了一样。
单知非闻言,站起来,他已经坐了一小时。
“我出去一下。”
二十分钟后,单知非衣服上冰凉凉的进来。他买了两杯奶茶,另外还有一沓演草纸,她做题不怎么样,倒很费纸。
课桌上,张近微把演草纸划拉的乱七八糟。单知非站她身后,远远一看,就知道她又在瞎写了。
好在第一问做对了,不是那么糟。
他把热奶茶递给她,张近微明显犹豫,说:“我不渴。”
“买都买了,嗯?”单知非手又动了一下,示意她接着,张近微只好抱在手里,惴惴不安地把答案推给他。
单知非不爱喝奶茶,喝的很慢,眼睛在她答案上扫一会儿,再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本来,张近微出于礼貌,浅浅回应了个笑容。但他一直这样,她有点毛骨悚然了,拘谨地咬着吸管。
“挺好的,系数这么大的方程我以为你心态会崩不敢往下解,你敢计算的勇气可嘉。”单知非说的不知真假,他还在笑,“张近微,是不是没有你不敢做的数学题?”
那当然,虽然一看就会,一做就错。
张近微其实心理素质很好,至少在抗压方面,数学题再难,她都会有异想天开的步骤把它解出来。
她不好意思笑笑,很美,就像他看过的月色。
单知非目光垂落,重新坐下,拿起笔:“知道第二是什么吗?”
男生这句跳跃性很大,她果然迷糊。
“我刚才说了你存在的第一个问题,现在,我要说你第二个问题了。”
张近微立刻正襟危坐,他点着题目:“就是不会做的题目,你永远在瞎写,很敢。”
少女的脸像红苹果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