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特殊气味的东西被一并装入空间,这些含了大量酒精,和其他化学物质的罐装液体,大部分都可以助燃助烧。
单手挥舞的斧头几乎没有停摆过,白悦溪像是永远不会疲惫的机器,不断穿行在房子里,她时刻补充物资,在老鼠们即将包围自己前,又杀回院子里。
溜完一圈变异鼠,剩下的那些老鼠刚追上,还没喘几口气,就被扫进白悦溪刚掘出来的渠沟,和同伴的树根面对面,一起面临新一轮的火焰制裁。
地狱般的火光里,白悦溪简直就是想拉所有东西下地狱的疯子。
“你们不是想进去吗?来啊。”
变异老鼠群被烧得几乎要发狂。
白悦溪知道,自己必须极大程度的吸引火力,地下室里并不是一群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家伙们,乌龟呈山既然能提前两天提醒她,就说明事情一定有回旋的余地。
她要争取足够的时间,尽可能拖住这些家伙,再想办法回原地下室。
要么围魏救赵。
要么直接在外围坑杀掉这些东西!
夜晚的火光与喧闹声混在一起,哪怕在一两公里开外都能听见。
漆黑一片的夜,外壳融化的路灯早就罢工,而在如此热的环境里,一丁点火星,都能将周围干燥的一切燃烧的一干二净。
室内的那些挂着钉子的鱼线响声就没停过,接近地面的位置早就已经被变异老鼠糟蹋得不成样子,几乎每一秒钟都会有叮铃声从各个角落传出来。
白悦溪一边穿行在别墅的无人房间,一边带着老鼠到处转悠,回到院子里就绕着墙继续在墙头浇助燃物,循环往复,一秒不停歇。
高温加脱水,噩梦般的夜晚,就像在比谁更容易放弃一般。
在白悦溪的孤注一掷下,绿色的树根居然是第一个退缩的。
它们能钻透墙壁是不错,但巨大穿透力的代价是移动能力极差,只能扎根在土壤深处,见不得光也受不得烤。
而如今这个疯子女人已经在整个房子周围,沿着墙壁开始烘火,全然不在意会不会把自家的房子也给烧了。
植物的退意过于明显,白悦溪还没乘胜追击,和树根同一战线的变异老鼠先不干了。
树根断了还可以再长,但鼠群的折损却是实打实的。
被火烧到快要没有脾气的树根,蜷缩着莹润的根系似乎想要退走,但那些曾被它撑开的墙壁,早就留下了无数奶酪般深浅不一的大洞,不愿就此放手的老鼠们,成群结对地涌了出来。
砍坏的斧头被直接掷出去,白悦溪一把剁掉老鼠头,拿出空间里另外一把新斧头。
“来啊,继续——!”
看谁比谁更疯,看谁比谁更能坚持到最后。
她一辈子活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老鼠。像是黑色的水滴成群结队从地下涌出,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它们不断撕咬与占领——
如果说之前那些是为了吸引白悦溪注意力的蠢货,这些就完完全全是训练有素的进攻队伍,它们不一定能挡得住斧头,但数量足够多,多到白悦溪的抵抗和努力,就像是迟早会被消磨掉的徒劳挣扎。
不能让它们下去……白悦溪的脑海里依旧只有这个想法。
地下室不能被攻破,那是她最重要的地方!
她吼叫着扛起斧头,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战士,越来越多的微弱光点从她的手脚涌出,在疲惫的尽头让她又生出力量。
而更多的光点更是源源不断渗透脚下的土地,往更深处钻去。
地下室里,早就变得一团乱糟糟的。
墙面处的震颤已经停止,那些本在打头阵,不知何时早已入侵到地下室墙壁的植物根系,却在院子的外围被切断了供给。
它们被砍断,被烧成灰烬,也被白悦溪的杀到有些害怕了。
就算能吃掉地下室里那个马上进化到第二阶段的老龟,也不代表它们不会死。
仅有的智商让变异植物的根系明白了一件事,这就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