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罪该万死啊。严致对不起他母亲,对不起江祠一家,对不起任何人,他又如何对得起呢?
当晚,严储一夜没睡,清点家里的资产,又连夜联系律师。
第二天,江祠推开家里的门,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将他爸妈还有奶奶的遗照都拿出来,摆在客厅的桌上。
他轻轻擦拭三个人的相框,干净冷冽的声音里含着水汽和哽咽,“爸妈,奶奶,严储要来道歉了。”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终于有能力让他们听到这一声道歉了,“之后,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江家没有错!”
严储如约上门,一夜没睡的他眼睛猩红,进来就自觉跪在了江祠面前,跪在了三幅遗照面前。
“现在信了?”江祠站起身,嗤笑一声,“可你现在跪又有什么用呢?”
“我妈,我爸,我奶奶都回不来了。”
严储没有回答,对着三幅遗照磕头,边磕边说着“对不起”,一下又一下,一声又一声。
江祠没有阻拦,也没有说停,严储也就没有停下,咚咚咚地磕在光洁的瓷砖上,到后来,额头都磕破流血。
“行了。”江祠闭上眼,最终还是喊了停下。
“我会配合你们公开道歉,你想怎样,”严储顿了下,最后还是低下头,“我都会配合。”
江祠点点头,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情终于快要结束了。
周一早上,江祠和何律师一起,将三年前这件事重新翻出来,提供新的证据,进行新的判决。因为贺陵玉暗中的提点和严储的承认道歉,结果出得很快,一锤敲下,定了江祠三年来痛苦折磨的心,也定了严致的罪。
几个人出去的时候,之前想要采访高考状元的记者都围了上来。这也是江祠安排的,他之前联系了徐牧,又找了贺陵玉,麻烦他能否多联系几个媒体,随后和这些记者说好在这儿接受采访,并要严储代严致在所有摄像头面前道歉。
“我是严储,我代替我父亲严致,为当年强奸凌,辱江祠母亲而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他做错,不可饶恕。”严储说完,又对着江祠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大家都没拦,因为重心都在江祠身上,在高考状元身上。
“大家好,我是江祠。”江祠今天穿的很正式,衬衫西装,肩宽腿长的他穿着很好看,有着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的魅力。
“很抱歉这个采访耽搁了很久,又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进行。”他站在法院面前的长阶上开口,“但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我母亲曾在三年前被我父亲的上司□□,随后自杀离世。”江祠清隽的面容含着冷意,“那时候谣言四起,全都在说是我母亲不检点,如果不是我母亲有问题,怎么会出这种事,而凌,辱我母亲的人则对外说是我母亲勾引他。”
“就这样,我母亲被打上了荡,妇、婊,子的称呼,当时羞于畏于这样的谣言,又想早点挣脱出那场噩梦,我们没有留下能够直接证明严致□□了她的证据。第二天,她发现自己流产,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但在和我们说之前,就被肆意凌,辱了,这场凌,辱直接造成了孩子的流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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