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孤没有!”
他只觉得这人压着沉得慌,并且也没先前见着这么讨喜了,想要推开间,又被人攥了手腕压在床上。他只能恶狠狠地张嘴要咬去,连着下巴也被捏住。
“殿下什么时候想起臣,这病才叫好了,陛下能明白吗?”
秦见祀轻拍了拍他脸,“贺三岁。”
“孤现在是二十三。”
贺子裕强调道。
“真是二十三?”
秦见祀似笑非笑,“真是二十三岁,有些事就做得了。”
贺子裕问是什么事,秦见祀却松开他不说,最终还是起身来,整理了衣袍往外头走去。
“孤能做。”
贺子裕还坐在后头喊,“孤就是二十三岁!”
秦见祀打开殿门,别过头来的眼神几分幽暗。“那殿下,晚上可别哭。”
·
禁卫军四处奔走,天完全暗下来了,又有小道消息说那位景端公主去见了摄政王。
灯火辉映,蒙眼的纱布上渗出斑驳血迹,国师狼狈跪在阶下,秦见祀转刀间,刀刃狠狠刺入国师大腿中,随即是一声惨叫。
“本王要知道恢复的法子。”
秦见祀抬手,落下,又是狠厉的一刀,“说不说,自然由你决定。”
国师连忙攥住他脚跟,“我我说……啊!”
噗呲一声,秦见祀再度拔出刀来,冷笑了下。“说太慢了。”
地上,国师的面上一瞬间闪过嫉恨与发颤的惧意,“要用锁链……用锁链锁住他的四肢……在链子上铭刻符文,就能,就能稳固神魂……”
“继续。”
冰凉的刀尖划过国师面庞,他看不见而感知却不断放大,只有身子在不断地发抖。“要用北秦王室的血,去刻符文……我,我可以把符文画出来。”
“本王怎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我绝不敢有欺瞒。”
国师缩起手来,如今北秦王室的血只有一人有,他看出这摄政王对南武小皇帝是何等的不一般,定然会为了取血,要景端的性命。
届时两国必起纠纷,他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景端公主,”秦见祀平静抬起头来,“你们这位国师,嘴倒是硬。”
国师身子瞬间一僵。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景端正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祭坛上闹了这么一出,景端一开始还真是吓了一跳,如今却看明白过来。听闻秦见祀的府兵已经雷厉风行地在都城四处抓人,闹得人心惶惶,原是这位摄政王与南武小皇帝是有意联合起来,借这事扳倒政敌。
只可惜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