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要你的权,你给吗?”
他最终抬手去,摸上秦见祀的鬓发,一别多月,他们谁也不想再见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贺子裕一直逃避着,一直寻各样的借口,或是拖延,但有一个矛盾无论如何都无法泯灭。
他想要君临天下。
而他是一人之下的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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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陛下可以哄得臣给。”
秦见祀最终低低出声,“便是假戏,只要陛下能唱一辈子,臣也甘心乐意。”
贺子裕喉咙一瞬微哽,别过头来。
“陛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垂下眸,对上秦见祀沾惹欲色的双眼,秦见祀不一定会坦然放权,但他们彼此试探,试探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又逐步去妥协退让。
“……先前是太傅病了,你在西征。”
“嗯。”
“朕在朝堂孤立无援,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臣回来了。”
秦见祀吻上他胸膛,呼出温热的气息。
贺子裕的指尖摩挲过他的眉眼。
“可你回来了,你要与左相相争,朕又想结束这无止休的朝堂纷争。”
此时的北秦是盟友,也能是敌手。贺子裕又叹了口气,“秦见祀,朕真的对北秦公主无半点心思。”
“嗯。”
“你对朕太坏了。”
床幔里,秦见祀又贴上他面颊,低低吻弄着。
贺子裕推开他头,“你不要来这套,你刚才用剑柄那样对待朕,朕绝不原谅你。”
秦见祀忽然又动了一下。
“秦见祀,你再这样,朕就宣布——”
话还没说完,贺子裕又没有办法继续将话说出口了,他眯紧了眼呼吸急促。但这厮既有意将此页翻过,他又不能再继续紧咬。
“秦见祀……”
他只能将怨气埋进心底。
许久过后,贺子裕的五指攥紧被褥又松开,瘫软在了床上,但他还为秦见祀的态度生着闷气。
秦见祀吩咐宫婢们搬来浴桶,为他更衣沐浴,贺子裕任人抱起也仍然是一言不发,即便是那人的伤口渗出血迹来,滴在他的身上。他也——
“来人,传御医。”
“不必。”
秦见祀却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