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脚下没停,径直朝尽头的厢房去了,简轻语愣神之后跟了过去,越靠近厢房便听到越多的哭声,渐渐地她突然觉得这哭声很耳熟,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想起,昨日
74、前尘5
清晨她回寝房时,便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姑娘就是这么哭的。
她顿时头皮发麻,一时间不敢上前,而陆远嫌她磨蹭,直接揽着她的腰走到厢房角落,将窗子开出一条小缝。
“……你怎么知道这里能开?”
简轻语迟疑。
陆远顿了一下:“常客。”
自然是夜里搜查时来过。
简轻语闻言顿时心生鄙夷,正要说些什么,便又听到一声惨叫,她哆嗦一下看向屋里,只看到那个她觉得好拿捏的男人,此刻像条公狗一样哈赤哈赤地喘,手里的鞭子不断甩向被绑起来的小姑娘。
只一瞬间,她便明白陆远所说的‘施虐’是哪两个字了,一时间脸色苍白得厉害。
“看到了吗?这便是施虐,你能做到忍着疼痛和羞辱博他欢心?”
陆远在她耳边低声问,“若真能做到,或许他真会带走你。”
简轻语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碎瓷,半晌突然抬头,陆远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恐惧,想看她会如何反应。
然而简轻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哀求:“你、你有没有办法,把那个姑娘救出来?”
陆远怔了一瞬,回过神后嘲道:“自身难保,还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她看起来年岁还小,若是生在寻常人家……”简轻语声音颤得说不下去了,半晌苦涩摇头,“你说得对,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闲事。”
说完,她低落地转身离开,陆远蹙起眉头,盯着她绝望的背影看了许久,接着低头看向自己被她抓过的袖子,只见原本干净的袖子上沾染一抹血迹,红得扎眼。
一瞬之后,走廊里突然传出一道破风的声响,下一瞬屋里的人应声倒下,直接昏死过去,被绑着的小姑娘先是一愣,接着开始大声呼救。陆远面无表情地离开,将所有烂摊子丢在了身后。
待他回到厢房时,简轻语已经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下了,脸色苍白的模样没有半点活力,似乎已经萌生了死志。
陆远蹙了蹙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悦,他到主位坐下,抬眸看向角落里的人:“过来,陪我饮酒。”
话音未落,季阳和周骑便对视一眼,忍着好奇继续谈笑风生。
简轻语略微回神,静了静后到陆远身旁坐下。
“已经解决了。”
陆远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简轻语不大明白,疑惑地看向他。
陆远却没兴趣多说了,斜了她一眼自己斟酒。
简轻语安静地坐在他旁边,不斟酒也不聊天,就差将‘心不在焉’四个字写在脸上了,然而陆远没有表露不满,便无人敢说她什么。
她还沉浸在方才的事里,继而想到大集一旦结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镇子便没什么外人了,即便镇里的富户想为她赎身,老鸨怕也舍不得她这棵摇钱树,她想走的话,就得等下次大集。
而等的时候,势必要接客。
她虽不在意贞洁,可也不代表能叫人肆意侮辱,若要靠辗转在男人堆儿里才能苟活,倒不如今日便死了得好。
这般想着,她的死意愈发坚定,甚至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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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活了,而她的碎瓷片刚才不小心掉了,所以……
简轻语的视线落在盛了下酒菜的盘子上,深吸一口气后起身去端,与此同时季阳与姑娘的聊天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