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野摆了摆手,随后悠悠道:“不过我早就猜到你们会有这一出,小时候你就这样,前脚刚说讨厌他,没过多久又跟他好上了。”
季时傿哭笑不得,“真的假的啊?”
“可不是,你成天对他摆着个臭脸,我都瘆得慌,梁岸微根本不敢跟你说话。”
戚相野瞥了她一眼,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同他在一起,他家里人怎么想的?”
季时傿随口道:“管他呢。”
“别‘管他呢’,你是不记得了,但我不能瞒着你,以前你家出事的时候,梁家可没少落井下石。”
季时傿回想了一下梁弼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烦人德行,摸了摸下巴道:“你说的是,难怪先前看到庆国公的第一眼我就想揍他。”
蓦地她又想起几次看到梁齐盛,她心里总是不平静,以及梁齐盛对她那莫名的诡异态度,不禁问道:“对了渟渊,你认识司廷卫掌司使吗?”
戚相野顿了顿,“司廷卫掌司使……梁岸微他哥吗?”
“对。”
“不认识,不过近来他在京城一系列骇人行径,我倒是听过。”
季时傿犹豫道:“我跟他以前有过过节吗?”
戚相野一愣,想了片刻道:“没有吧……据我所知你跟他从无官场上的交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当年季叔被冤枉的时候,是他和刑部的张尚书去抄的你家。”
“抄家……”
戚相野不放心道:“咋了?”
季时傿摇了摇头,皱眉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头痛症真是麻烦,一想事情就难受。”
“那就别想了!”
“也罢。”
季时傿耸了耸肩,“你这次还要去东北吗?”
“那不然。”
戚相野扬了扬眉,“我现在好歹也是有军职在身的人了,上头就给我批了一个月,下月初就得走了。”
“好吧。”
季时傿跨过门槛,“希望下次见你时,你已是名震八方的大将军了。”
“你且瞧着看吧。”
戚相野笑了笑,“对了柏舟,霜降的时候卢济宗处斩,我来不及去看了,你就替我去看看吧,一定要记得啊!”
季时傿挥了挥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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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的开荒进行了一大半,九月的时候,所有迁居过来的中州流民都已安顿妥当,不出意外的话,十月前负责领导百姓开荒定居的官员就可以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