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蓝天之下,绿水青山之间。
许安带着灵珑、九华还有南宫月踏上了归程。
四人皆戴着能笼罩半身的黑色帷帽,无暇欣赏自然风光,只顾埋头赶路。
“南宫姑娘,其实你不必跟来。”
许安脚下步子不停,微微偏头看向一旁的问道山圣女。
南宫月依旧是那身黑色劲装,只是背上的银色大弓如今被黑布缠得严严实实,已经看不出形状。
此时正一边赶路,一边饮酒,活脱脱一个酒闷子。
听到男人温润嗓音传来,南宫月把酒葫芦重新系好,才道:
“许兄不必多言。”
“南宫害你落得这般躲躲藏藏的田地,自知万死难辞其咎。”
“说什么也得护你安全折返永阳县才是,否则我心难安。”
许安见南宫月依旧是这副坚定态度,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一叹,摆手道:
“什么万死不万死的,南宫姑娘真是严重了。”
“我与那凌傲白早晚都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如今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
南宫月听得许安这些言语,并未多想,只当是刻意用来宽慰她的理由。
愧疚叹息一声,便不再出声,默默行路。
今日天还未亮,四人趁着街上人少,寻来几个帷帽。
乔装打扮一番,便悄悄离了伏龙山集市。
一路无波无折,顺利躲开各种好事之人,以及凌傲白的眼线逃了出来。
随后全力疾行,如今已到了离那风暴中心千里万里外的无名山脉。
又朝前行进了一段,许安注意到修为最低的九华似乎有些难以继续保持全速。
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正大。
许安心知蛇性喜阴,正午本就容易疲敝,又赶了这么久的路,估摸着确实是累的不行了。
于是停下脚步,侧耳凝神,听见左侧林子里隐有水声。
便转过头,对三女柔声道:
“这般天气戴着帷帽实在闷热。”
“已经走了这么远,想必凌傲白应当是寻不到我等了。”
“那边有水潭,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九华闻言,原本有些怏怏的神色顿时一振,撩开帷帽拼命点头。
不是蛇蛇太娇弱,而是实在走不动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