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枢的眉尾抽搐了一下,虽说许砚深的五官没得挑剔,但他可不愿意用&ldo;帅气&rdo;来夸赞这张圆盘似的大脸。
&ldo;嘿、嘿,你的眉毛抽什么抽?&rdo;许砚深抓到了他的表情,&ldo;几个意思?&rdo;
他扁着嘴巴,摇摇头,说:&ldo;没什么意思。&rdo;
许砚深瞪他,把做好拉花的咖啡摆在他的面前,说:&ldo;喝完练会儿琴,不然上楼自习去。对了,回静安的车票看了没有?打算坐几点的车回去?&rdo;
&ldo;我来决定吗?&rdo;许靖枢惊讶道。
&ldo;不是叫你回来商量嘛。&rdo;许砚深轻微叹气,&ldo;今年和往年不同,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就咱爷俩了。&rdo;
确实,许靖枢的外公和外婆分别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相继去世了,而他的爷爷奶奶向来不喜欢宋苇杭,他们从来没有给儿媳妇扫过墓。这么一来,周末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去看妈妈。不过,听许砚深的意思,傅红鹰不去。
许靖枢端起咖啡杯,喝前看了看拉花,见到维尼眨了一只眼,一旁还有一个桃心。看来,许砚深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ldo;怎么样?这只熊像不像你?&rdo;许砚深看儿子盯着拉花看,笑着问。
许靖枢回过神,朝他翻白眼,道:&ldo;你才一副熊样。&rdo;
&ldo;嘁!&rdo;许砚深擦桌子去了。
如果再等一段时间,过一两个月,如果许砚深确实瘦下来了,到时候再问他会不会更有把握一些?望着许砚深的背影,许靖枢不禁犹豫。
不过,像许砚深这么一个自信心过剩的人,许靖枢很怀疑他是否会减肥。但许蕴喆的妈妈比他上回见到时,更用心装扮自己了,这倒是真的。
会不会只是他太敏感,所以才产生不必要的联想?许靖枢知道,自己继承了宋苇杭多虑的天性,而他还不能了解怎样的情况才不是多虑。
再怎么说,也该洗头吧?许靖枢盯着爸爸那头油腻腻的卷发,嫌弃地扁了扁嘴巴。
&ldo;臭小子,你那什么眼神?&rdo;许砚深回头,正好看见他一脸嫌弃,教训道。
闻言,许靖枢脸上的嫌弃更甚。在许砚深把抹布朝他的脸上丢来以前,他脱口而出道:&ldo;我最近在追一个人。&rdo;
许砚深举起抹布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两秒,他凑到许靖枢的面前,一脸兴奋地问:&ldo;什么人?学校的同学?男的女的?&rdo;
瞧这一张八卦脸,许靖枢翻了个白眼,说:&ldo;男的。应该是栗山县高的校草吧,反正我没见到比他帅的。&rdo;
&ldo;哟,有志气!&rdo;许砚深直起身,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ldo;比你还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