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零号你知道吗?”
江无昼问。
“零号机谁不知道啊!战舰鼻祖啊,现在所有的军民用战舰都是由零号机复刻来的。”
提到这个祁飞星就有话说,神采飞扬:“但是据说零号机还有许多功能由于零件和材料的绝代没有办法沿袭,反正问就是牛逼没错了。”
“零号机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之一。”
江无昼的眸光有些松散,他陷入了浓稠又漫长的回忆之中,“我视它为生命,是父亲精神的延续,但是萨琳娜偷了我的签名,背着我将零号机卖给了澳丁。”
“澳丁?”
祁飞星问。
“我父亲从前的副将,他不止一次的提过想要在长安α星施行君主立宪制,起初是说想要推举我父亲当亲王,我父亲反对,然后就在驻兵基地爆发了一场内战。”
江无昼说。
“你父亲死了?”
祁飞星道。
“嗯,澳丁不顾军事自治法令动用了对外军力,深夜偷袭,没人想到他会这么心狠。”
江无昼说:“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澳丁当众斩首了几个我父亲的亲卫,打着‘约谈’的旗号把我的家给占领了,我在外盘踞了几天,原本打算找机会反击,却没想到萨琳娜会背着我把父亲留给我的零号机送给了澳丁。。。。。。我们全家都向澳丁投降了。”
祁飞星呆了呆,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他才道:“这个萨琳娜是什么来头?”
“十几年前我母亲捡回来的一个弃婴,听说那时候银河帝国建成伊始,老君主倡导保护物种多样性,萨琳娜当时头上有一对兔耳朵,他们很少见过这样的种族,以为她是濒危物种,就着意将她保护了起来,那时候我母亲经常去基地探望我的父亲,她好像和我母亲很投缘,我母亲喜欢她就干脆收她做义女了。”
“我可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兔耳族。”
祁飞星的两只耳朵抻的笔直,抒发着主人的鄙视情绪:“兔不兔人不人的。”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萨琳娜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江无昼笑了起来:“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早就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不,不是我们家,是江家。”
“难怪你不接他们的电话,还千里迢迢跑到罗曼来。”
祁飞星惋惜又心疼,他想了想,凑过去抱住了江无昼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江无昼怔了怔,展臂拥住祁飞星的脊背,启唇:“嗯,这一刻我感到很满足。”
“你身上好香啊。”
祁飞星吸了吸鼻子,抵着江无昼的耳后,“别动,再让我闻闻。”
“喷了点香水而已,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江无昼啼笑皆非,任凭这兔子扒拉着自己蹭来蹭去:“你要是喜欢我拿给你喷喷?”
“好啊。”
祁飞星说。
江无昼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松手,起身去洗手间,不一会儿,他拿了个精致的圆瓶出来,拿起祁飞星的手腕喷了喷。
“你闻闻喜欢吗?”
他说:“觉得好闻的话,我那儿还有一瓶没开封的,可以送给你。”
祁飞星照着自己的手腕嗅了又嗅,表情很复杂,随后他一展手臂扑到江无昼身上,哼哼道:“也就那样吧,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江无昼:“???”
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祁飞星的话也没错,不同的香水在不同的人身上的确会散发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是不是变相表明,祁飞星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
兔子如此炙热奔放的爱意像是浪潮一样涌过来,将他包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却又甘愿溺死其中,江无昼搂紧了这只兔子,仰身倒在沙发上,自然而然的跟祁飞星接吻,他们的互动越来越熟练了,像是唤醒了本就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江无昼肯定的想,他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