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转头,不等她翻脸,男人就收敛了神色。面色冷峻阴暗,说变就变,一双阴冷又无情的黑眸,清冽地看着前方,命令。
“各单位,收工!让警方去折腾。”
“是,四爷。”
铁手,永远的令行禁止。
面包车驶离了停车场,火车西站刚才的小范围骚动,在警方的劝导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虽然仍有三三两两的人围聚在一起讨论,却不会有人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
喧闹的人群里,一个英挺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只手拉着黑皮的行李箱,一只手臂上搭着件儿黑色风衣,骨节修长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男士蛇头戒指。灯光下,戒指闪着冰凉的光泽。
路过几名警察,他面上波澜不惊,步子迈得悠然自得。平静的目光里,找不到半点儿外露的锋芒,样子和普通旅客没有半点儿差别。
走到路边,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摇下车窗,他冷冰冰的眸子,望向了车窗外。
看到路口时不时出没的警察。
他唇角冰冷的棱角,轻轻掀开。
*
对于权四爷说‘谁玩谁’的问题,占色不想关心。
她现在最纠结的问题就是:一旦破不了案,她该怎么脱身?!再整天被姓权的这么纠缠下去,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快被这臭男人给摧毁了。
凝视着她变幻的小脸儿,权少皇阴鸷的眸底微闪。
“占小幺,看来,你对我没有信心?”
“嚯!权四爷,人都跑了,你还谈信心呢?扯!”
男人凉凉的浅笑着,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落在了她的腰间。
“戏才开锣!”
怔了怔,占色又摇头了。
这会儿,对于他的过份自信,她莫名其妙就想笑。
“哈哈,姓权的,你总是这么自找安慰的?是,你算计人是挺能的。可你得知道呀,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
权少皇目光眯了眯,暧昧地捏捏她的脸。
“不错,笑起来也好看。就是有点傻……”
他越是顾左右而言它,占色越是觉得他吃亏了抹不开面儿,于是,她也就笑得越发的给劲儿了。
嘲笑,讥笑,皮笑肉不笑。
越是笑,心里的怒气散得越快。脸上就越加明艳了起来。人都说,最美的笑容不是露出八颗牙齿,而且眉间眼底都是笑意。此时的她,脸上浸染的笑意,将她衬得柔腻湿润,美得荡人心魄。
男人黑眸一沉,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喉结微动。
“占小幺,知道嘲笑爷的下场吗?”
下场?
噎了噎,占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挑衅地瞪着他。
“恼羞成怒了?这样可没劲儿啊。真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