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他们已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而正因刘剡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身份,查起人来也更方便掩人耳目些。
“不知姑父是在何处发现此人的?”何为安端起方几上的茶,双手递给他。
刘剡接过茶盏,茶温刚好,他一口喝了大半杯后,回他:“前两日在西市乐坊发现此人半夜鬼祟的从如意楼后门溜出。”
顿了一会儿,他眉心一紧,“当时他似乎还受了伤,从如意楼出来时,十分小心谨慎,像是在躲什么人?”
说到姚奎受伤时,刘剡看向何为安,俩人目光对上,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此时心中所想,刘剡顿时恍然大悟,立即道:“我先派人继续跟着他,他躲之人必定和那幕后之人有联系。”
说完放下茶盏,立即就要走,何为安也不拦他,出声叮嘱:“那背后之人心狠手辣,姑父务必小心行事。”
刘剡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言毕快步离去了。
望着已经走出街口的人,何为安唤来阿七快速叮嘱道:“你速去昌平街那边送信,就说如意楼已经被人盯上了,让她最近注意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近两个月,若无要紧之事,先不要联系了。”
阿七得令,迅速朝昌平街赶去。
夜里,何为安回房时,见明蓁独立窗台后面,窗页开着,寒风吹得床榻上的幔帐飞舞。
立冬已过,近来气温骤减,尤其夜里更是寒凉。
见妻子面色被吹的发白,连他进来也未曾发觉的出神模样,何为安走过去,自后将人圈在胸前,捉住她冰凉的小手握住,略带不满地问道:“想什么呢?傻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冻坏了自己。”
背后突然一暖,手被包裹在他暖和的掌中时,明蓁才发觉自己的手心竟是那么的冰,后知后觉的抬手去关窗户,柔声回他:“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我们竟已成婚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听见妻子话,何为安握着她的手一顿,而后将人转身对向自己,叹道:“是啊,不知不觉都三年了,可这两年我常在外,在家中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我总觉着咱们才刚成婚不久。”
“嗯”明蓁埋首进面前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声音闷闷的应着。
“年年,我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街上转转可好?”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妻子,何为安温柔道。
“好”明蓁心里还想着事,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
没有预料中的欢呼雀跃,何为安低头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晚间在床榻上,何为安像故意折腾她似的,迟迟不放过她。
非逼着明蓁娇言软语的好声求了他好几遍,才肯作罢。
事后,明蓁窝在他怀中,眼角带泪,面色陀红的微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