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还记得那是曾经啊,我还以为你当人当久了记忆力就开始衰退了呢。’系统阴阳怪气的损了一句。
阿肆捏着它的手用力,直接把它挤得冒出了星光。
‘小伴伴啊,你要知道人类在身体不好的状态下脾气也是很不好的,你可不要作死哦。’
伴生系统:‘……你只知道威胁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
阿肆一番白眼,换了条腿晃荡,‘这空间就你一个,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伴生系统冷哼一声,‘哼,等着吧,会有人类替我收拾你,你可别忘了,你答应了你家包子要回去给她过生日的,恰好,我这枚心地善良的伴生系统给你算了时间,刚好比赛结束,你就要启程回去,我看你回去后怎么用花言巧语骗你那一大家子人。’
阿肆晃动的腿当即僵住,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妈耶,这怕不是灾难片要再度上演?!
想他六岁那年,昏迷七天醒来后,除了坚强的女王奶奶和后爹,他妈、他妹、他姨直接一起给他表演了个水漫皇宫,他哄完这个哄那个,许下无数割地赔款不平等条约才让三位大小女士收了功力,避免了被眼泪淹死的结局。
‘我说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想起被一群女性眼泪支配的恐惧,阿肆少年迁怒了,抓起光团就狠狠揉搓着。
伴生系统也不挣扎,在他手中躺平,慢悠悠的用话堵他,‘你不是说这顿伤是不可避免的吗?’
阿肆疯狂揉捏的手停了下来,‘是了,我竟然被你个小系统给带偏了。’
伴生系统有些得意,光团扩大了一圈,虚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可避免啊?’
阿肆冷静下来,淡淡道,‘因为我还不够强啊,又不想被淘汰,到最后就只能拼老命了。’
伴生系统从他手上挣脱,跳到他脸上,从光团中支出一条细细的光线搓他脸颊,‘你没说实话。’
阿肆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从手账本上起身,淡淡道,‘实话呢就是我发现有人可能要趁机报复,于是选了个让自己尽快脱身的笨办法,虽然受了点伤,但问题不大。’
‘谁!哪个瓜娃子敢报复你!’伴生系统当即就跳了起来,阿肆一把给它抓回手心,‘淡定淡定,我仇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
‘好啦,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为了未来不必再用这种方法,现在你亲爱的伴生要去练功啦,好伴伴,打开学习空间吧’
阿肆的感觉是对的,比赛结束之后,鲍里斯就遮遮掩掩的到了第一军校的后山,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鲍里斯在树荫下站定,冷漠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焦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只显露出一半身影的人说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请你信守承诺,放过我弟弟。”
来人的声音显然是处理过的,他背对着鲍里斯,冷冷道,“我的要求是重伤他,让他不能参加下一轮30进10的比赛,可不是现在这种程度。”
鲍里斯垂在身旁的手握紧,“我没想到他会自动撞上来,他已经接了我一拳,如果我再出手就显得太过刻意,更何况他现在情况也并不好,还在修复舱,只要下场比赛安排到下午,他就无法参加……”
“呵。”鲍里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直接打断,“你不知道吧,刚才那老东西改了比赛规则,决定让所有人都休息半天,明日再继续比赛。”
鲍里斯一惊,“怎么会?”
“诺亚啊,你忘了那个老东西有多看重诺亚,鲍里斯,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的弟弟我会照顾好,但你记得,这是有时间限制的。”来人说完,便立刻消失在树荫下,只留鲍里斯苍白着脸站在原地望着寂静可怕的山林。
一股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眸中焦躁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掷的冷漠,定了定神,他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北校楼的诊疗室。
此刻,诊疗室中三方雄踞,以莱特为首的a小组成员紧紧的站在透明修复舱外,企图阻隔一切视线的窥视,用自己那并不算高大的身体守护着他们的宝藏。
在他们身后坐着的是睁着死鱼眼了无生气的诺亚上将,这位上将大人完全无视了a小组的一切行径,木着脸透过几人漏出的缝隙看着里面正在进行身体修复的人,仿若一尊雕像。
而在诺亚上将左手边的是沉着脸防备的盯着他的皇太子殿下,这位殿下目光灼灼的盯着诺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殿下对诺亚上将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诺亚上将就算是像个活死人,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他五官深刻,鼻梁挺直,冰蓝色的眼眸如一块上好的琉璃,清冷中透着疏离,仿若不是这尘世中人。
三方势力就这么僵持着,把好好一个诊疗室硬是弄成了气氛紧张的战场。
最终打破这一室僵硬的是老校医,这位校医在尽职尽责的将这件事汇报给自家女王并完成今日份的告状后,回过神就被这恍若死寂墓地一样的气氛给吓得胡子一抖。
仗着自己医生的身份才敢开口,“我说,你们就不要守在这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需要四个小时呢,你们又不是医生,守着也没用,赶紧的,别在这里待着。”
老校医一开口,莱特就立刻转身看向了木桩子一样的诺亚上将,礼貌开口,“您是诺亚上将吧,我在星网军政事实上见过您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