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
“可有其他证据?若是假的,那……”
“母后,当初为皇后接生的嬷嬷被灭口,但有一人逃过了追杀,现在儿臣府上。”
“阿川,此人由哀家带回皇宫罢,此事哀家亲自与皇帝说,不可传出,乃是君国大辱。”
君临川点头称是,太后关心了顾安几句,匆匆忙忙拿上了皇后亲令,带上了接生嬷嬷回了宫。
第二日便宫内传出了皇后染了重疾,也传给了太子,两人被送往皇家别苑养病,过了几日又传出了二人不治身亡的消息,但是遗体却不入皇陵,因其疾具有传染性,被就近安葬在了别苑附近,皇帝后位空置,太子之位也空置了,朝廷中翻起了另一波立后、立储的暗涌。
这日,君临川与顾安刚才后院锻炼完回屋,宫里就来人了,称皇上许久未见胞弟甚是想念,宣九王爷九王妃入宫面圣。
二人对视一眼,皇上应该是因为最近皇后太子之事宣他们进宫了,草草换了件衣服就上了宫中派来的马车。
不用经过传召,二人就进了御书房。
皇帝见二人进来,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走到了台下桌前,“你们坐吧。”
君临川见兄长气色不好,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青,就知道他并不好受。
君皇叹了口气,“那是我的发妻,那也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当初在中宫,是朕亲自照料过的孩子,虽说后来不如三儿亲厚,但毕竟也是朕的长子。”
君临川默默地给兄长沏了一杯茶,君皇喝了口茶接着说,“听闻这次是顾安带人去剿了暗夜阁?母后说还受了伤昏迷了四天,如今身体可好多了?”
顾安点了点头,“已经大好了,无事。”
君临川知道自己皇兄这是心里难受,所以将他招了进来,本他就打算近日进宫的,皇兄一难过就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从小就是这样。
“皇兄,是暗一无意中在屋顶听闻到了皇后与暗夜阁的关系,亲眼所见,臣弟知道皇兄心里会难受,但此事不能隐瞒,事关皇兄性命您,皇后与暗夜阁早有造反的意图,尚在谋划。”
君皇早已与太后聊过了,怎会不知,只是他心里难受,“储君之位空悬,阿川可有人选?”
君皇对君临川十分信任,甚至于如果说君临川想要他的皇位,那他让出也无妨,因为他知道阿川有这个实力魄力,但是阿川说过,只愿做他的臂膀为他守住这君国江山。
君临川听到兄长的问题也不意外,他进宫前就知道兄长肯定是要与他讨论后位,太子之位的事,一旁的顾安默默地捧着茶喝,也不插话了。
“皇兄还有五位皇子,小二只想游山玩水,小四并不是这块料子,小五只喜经商,小六才都还没断奶,如今只有小三了。”
君皇并不意外,就连他也是属意皓卿,“不错,但是皓卿尚且稚嫩,还需要磨练,”“皇兄,先帝都是从稚嫩到成熟,只是这其中的波折经历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君皇以前的称帝并不顺利,先皇原先并不属意他这个嫡长子,而是现在远在藩地的淑妃之子安王,君皇乃是当初尚是太后的皇后嫡子,淑妃处处使绊子、在先帝耳边吹耳旁风,引得先帝屡想废太子改立安王。
只是那时顾家祖父尚在,站在了皇后与太子身后,力保太子,经历了诸多事变,君皇才刚登基,淑妃母家逼宫,阿川为了他方才十岁出头的年纪,扛起了长剑,为他而战,后来长期驻守边疆,为他守住君国前门,直至去年中毒受伤奄奄一息才被暗卫送了回来。
阿川说的是,那一任的皇帝不是从稚嫩到成熟,只是他不想让曾经的自己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在太子出生之时就立了太子位,尽心着太傅教导,可没想到,竟出了这等事。
君皇心里百转千回过后,“那就这样吧,立皓卿为太子,皓卿与你也亲厚,阿川今后还得辛苦一下,带带你的侄儿了。”
君临川无语,“皇兄,那是你的儿子。”
“朕日理万机,忙得很,安安年纪尚小,你又尚未做父亲,现在也不用你出征,闲得很。”
顾安喉咙一梗,塞在嘴里的桃花酥不香了,怎么的还要给皇上带孩子了。
皇帝见面前的弟弟弟妹梗住了,心情才好点了,起身挥了挥手,“德安派人去母后那说一下,朕带着阿川和安安要去寿宁宫蹭饭。”
一路上都是皇帝故意去挑弟弟的声音与皇帝的哈哈大笑,君临川寡言少语,皇帝都不受先皇待见了,更别提君临川了,两人年纪差的又大,从小就是皇帝带大的君临川,时不时就爱去逗一下这个跟木头一样的弟弟。
顾安突然想起了一直被她忘了的一个人,“承恩伯呢?还在狱中吗?”
皇帝愣了一下,“陆远中啊,还在狱中,安安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