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内力,若这处受伤,他这番输入内力定会加重淤青疼痛,难以忍受,若是没有受伤,那就不会起任何反应。
顾安面色如常地收回了手,连姑姑忙上前小心将花盆接过,走的远了点,放在了窗口的桌上,“奴婢将这花放这,阳光一晒金灿灿的多好看。”
宁太妃见房公公冲她微微摇了摇头,遂起身,“姐姐,妹妹宫中还有些花花草草今日尚未打理,就先行回去了,改日再来。”
太后挥了挥手,这人真晦气,“好好好,快回去吧。”
宁太妃出了宫门,房公公紧跟身后,“老房,如何?”
“娘娘,老奴方才内力覆上了王妃的右大臂,左小臂上,并无反应,不是她。”
寿宁宫内,太后连姑脸色骤变,一人一边扶住了顾安,“连姑,叫太医来!快。”
顾安双手颤抖,汗如雨下,忍太久了,方才捧着花的时候就不对劲,幸好连姑及时接走。
“别,连姑别去,谁也别找,等君临川回来,”顾安已经抬不起手拉连姑了。
连姑闻言眼眶都红了,太后擦了擦泪水,“好,不找,不找,连姑,取我柜里的伤药来,快去。”
顾安靠在了榻边,双手颤抖,双目紧闭,冷汗直冒,君临川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太后不停地在为床上靠着的人拭汗,不敢触碰她的双臂,连姑捧着一盒药立在了榻边。
君临川脸色大变,疾步向前,坐在了榻边,“暗二进来。”
君临川小心地掀开顾安的袖子,太后泪如雨下,“阿川轻点,轻点,她疼。”
君临川知道,这定是痛极,否则以顾安的性子绝不会在太后的面前表露出来。
左小臂通红烫手,摸了摸右胳膊,同样烫手,竟肿了起来,“母后,谁干的,是谁?”
“是宁容身边的房公公,他们今日送花来,又是绊倒,又是磕碰到安安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顾安恢复了点精神,“祖母,让暗二给我施针,一会就好,暗二,我说一个穴位,你施一个,辅以一丝内力。”
一会她必须正正常常地出这宫门,否则刚才忍的就算是白忍了。
暗二上前,心中亦是怒火澎湃,“王妃,您说,属下来施针。”
顾安忍着剧痛,说着穴位,暗二跟着施针,才逐渐褪去了红肿,能够动弹了,但是还是痛,好歹能忍。
君临川见人好点了,接过了连姑手中的帕子,替人擦了擦汗,按了按苍白的唇,“这笔账,本王定会亲自讨回。”
太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顾安的手,见回了点温度,顾安一笑,反手握住了妇人的手,“祖母,你看,没事了,两个孩子呢?”
连姑小声道,“令人带他们去做风筝了,免得闯了进来,”顾安这才放心,“连姑有心了。”
“相公,我怀疑宁太妃有问题,若是无冤无仇,为什么想置祖母于死地,此次不成功,肯定还有后招。”
君临川面无表情,“有没有后招,本王都会要了他们的命,此事交给我了。”
“暗一之前来报,太子送出宫与去世那日,宁太妃在宫中大怒,摔了不少东西。”
太后疑惑了,“太子与宁太妃甚少往来啊,怎会因太子出事宁容就来毒害哀家?”
“母后,若是太子和暗夜阁都与宁太妃有关系呢?此事我会继续让暗一细查。”
顾安已经缓过来了不少,坐起了身,“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让暗一小心,房老太监不好对付。”
君临川见顾安想起身,将人轻轻扶了起来,“还痛吗?”
“不痛了,天黑了,阿城他们应该饿了,祖母传膳吧,安安也饿啦。”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能不能多想想自己,“连姑,传膳吧,说哀家今日想吃点油腻的,炖些筒骨汤。”
顾安咧了咧嘴,一听就是给她吃的。
这时候两个孩子一人拿着一个风筝就冲了进来,“姐姐姐姐你看,阿城做的风筝,”另一个也喊着“姐姐姐姐,阿阳也有做哦,”六皇子对顾安的称呼逐渐被顾城带歪,跟着喊起了姐姐。
君临川一手一只提溜着两个孩子,“不可乱撞,伤到我媳妇怎么办?”
顾安第一次听到这称呼,惊了一下,噗呲一笑,“没事没事,过来,姐姐看看。”
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自然不会再急哄哄扑上去,一人一只风筝捧到了顾安面前。
顾安挨个夸奖了一遍,亲了亲两个小豆丁肉乎乎的脸蛋,阿城最近被养的很好,也肉乎乎的了。
用完膳离宫之时,才踏出寿宁宫,顾安眼皮一动,感应到不远处的宫檐下死角处站着一人,凭气息断定,是那房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