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袋坠得指腹有点痛,书燃低头调了调,没作声。
施楹又说:“他是周砚浔的室友,关系挺不错的。”
书燃一怔,脑袋里闪过几帧零碎画面。
施楹看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开学都快一个月了,你该不会连周砚浔是谁都不知道吧?他可是你同班同学!”
书燃眨了下眼睛:“我……”
她知道他是谁,早就知道,只不过……
施楹显然是误会了,又说:“你一个盘靓条顺的大美女,性格也太淡了,平时是不是连校内论坛和表白墙都不看?”
不是不看,是没有闲工夫,金融系课程多,兼职又忙,已经把时间都占满了。
书燃挽了下耳侧的碎发,也没解释。
弈大的宿舍楼都是老建筑,多次翻新也掩盖不住斑驳。沿着楼梯往四楼走,风从洞开的窗子吹进来,裹挟潮湿的暑热,也夹杂着施楹讲八卦的絮絮念——
“帅哥见得多了,但帅成周砚浔那样的,真不常见,又神秘又危险,特别钓,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好看死了,对视一眼,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开学前我加过一个弈川大学的新生群,有人在群里po了张照片,说金融系的新生里有个特别带劲儿的帅哥,半分钟刷出几百条群消息,真的绝!”
书燃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阳光落在她身上,浮起浅淡而细腻的金色微光。
“周砚浔不仅长得好,据说还挺有背景,家里特别宠,住址填的都是星河湾。那地方号称‘弈川第一贵’,离江边不到三百米,名副其实的江景宅。”顿了顿,又补一句,“豪宅。”
走廊的窗台上落了片叶子,书燃顺手捡起来,绕在指尖把玩。
“好多女生喜欢他,方孟庭也对他有意思。你不在的时候,方孟庭还跟隔壁宿舍的女生吵过架,因为那女生放话要在十天内拿下周砚浔。但是,周砚浔这个人吧——”
施楹语气一转:
“顶级难泡。”
听到这,书燃不由地看过去,她睫毛纤长,拢着剔透的眼珠,单纯又无害的模样。
施楹同她分析:“浪子虽然无情,但他花心,所以,人人都有机会。周砚浔不一样,他不给任何人机会。”
这话粗听起来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书燃笑了笑,伸手拧开宿舍门。
方孟庭刚睡醒,从床上爬下来,打包的排骨面她拆开看了眼,没道谢,反而抱怨起来:“你在路上耽搁了多久啊,面都坨了,怪恶心的,还怎么吃?”
天气热,书燃出了汗,她脱掉外搭的衬衫搁在椅背上,说:“拜托别人帮忙,就不要挑三拣四——这是很基本的礼貌。”
方孟庭瞪着眼睛:“你说谁没礼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