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瑾欢动作一顿。
“我跟张谷鲈的乐队,没有名字。
林可叁,张谷鲈和你的乐队,才叫阿德。”
林可叁不藏着掩着,直接抛了个直球。
“啊。”
林瑾欢一呆,怀疑自己听错了。
旁边那几个学生正发出压抑一点但效果不佳的嬉笑尖叫,因为一团被熏黑的肉末。
“阿德。”他说。
林瑾欢呼吸轻了,指尖不可控地微抖,碳烤掀起的热浪后知后觉爬上她的脸庞。
“张,张谷鲈的意思呢?”
她张了张口,这样问。
很多事情,向来不是她愿不愿意,是别人,愿不愿意。
“这就是他的意思。”
林可叁笑了。
很多人想不到的是,
那时候,林瑾欢加入sa,也是张谷鲈先提出来的。
那时,林可叁教她键盘,也允许她在他们排练的时候过来感受气氛,后面慢慢变成他们带她玩儿,她也甘愿当观众,当气氛组,当后勤。
林可叁不觉得这是她该干的事情,让她该干嘛干嘛去,但她打杂打得开心,跟着他们见识了不少世面,也有两三次不得已的救场。
没有人去想过怎样。
只是林可叁习惯在活动后,给林瑾欢带瓶可乐。
张谷鲈和他,他们两是一直不紧张寻找队友扩大队伍的,对于音乐这玩意,真就秉承了一个“玩”字,需要别人帮忙,就到处去游说去借人去拉人,也有人自告奋勇想加入他们的队伍,但却被婉拒。
问,就是看人。
看人,就是个很玄的东西。
所以,当某次,张谷鲈窝在角落擦鼓棒时,突然开口说:“你觉得林瑾欢怎样?要不然,邀请一下?”时,林可叁是挺意外的。
他倒是有过这个念头,但一是觉得林瑾欢刚接触乐队,太过“新手”,毕竟被他回绝的人不乏已经登台演出的,二是怕自己“亲妈眼”,毕竟人是他自个教的。
“你不觉得,”张谷鲈笑,将鼓棒搁在地上,“我们三都还挺合拍的?”
邢贺那时候在楼下,有所耳闻后只觉得好玩。
他说,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自诩上了年纪的男人面上还糊着满脸剃须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挺满意。
“你们还年轻,有无需理由做事的资本。”
如此定下以后,林可叁连夜将这个炸弹抛给林瑾欢。
林瑾欢:“……是你在梦游还是我在梦游?”
“是真的。”林可叁笑,声音沿着电话线传过来。
“今天不是愚人节。”林瑾欢身上背着毛茸茸的被子,呼吸一轻,心微微提着,手心有点出汗,只觉得他们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