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沉思片刻,按理说,敌血龙魂不应该与我们为敌才对,即便那家伙依旧对凌梓有念想,以我了解中的他,不会出这么阴的手段,况且有敌血龙魂出现的地方,白虎一定会很快出现,所i以这个可能性不大。
“七尾兄,你不惧热武器,要不你前去交涉交涉?”我对七尾说道。
我们队伍里也就七尾兄妹和馨瑶不怕枪了,其余人无论修为再高,一枪能给我们粉身碎骨,尤其是藏在暗处的枪才是最致命的。
七尾点了点头,随后化为一道白光飞走了,我觉得修为能比七尾高的人物,排除死亡谷那群人之外,只有地府的来者,敌血龙魂的实力也不可能比七尾厉害,是谁那么大胆,明知道我们队伍里有一个七尾狐,却还敢躲在暗处准备放暗枪?
“会不会是死亡谷的人?”这时凌梓走了过来。
我看向前面一脸冷漠的赵文君,不会吧,至少现在我和死亡谷没到彻底分裂的时候,队伍中又有赵文君和云溪,再者,死亡谷的人不会那么阴险,想到这我感觉是遇到屠道会的人了,项家九龙实力不凡,现代热武器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想到这里,我对凌梓摇摇头:“等七尾兄回来看看怎么说吧。”
凌梓“哦”了一声,又跟宛雪一块儿找云溪去了,此时大漠中冷风阵阵,卷起一大片黄沙从身旁掠过,夕阳即将落幕,在这里给我最直观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有危险可能靠近,不仅是来自对手,来一场沙城暴也够我们喝一壶。
大概等待了十分钟左右,一道白光飞来,落地后化为七尾的模样,七尾背着手对我摇摇头:“是个高手,且是个鬼祟,修为和我不相上下!”
“鬼祟,修为和你不相上下?”我眉头一皱,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那就是屠道会的人了,至今为止还没看见过屠道会的代表人物,也许是鬼王手下培养的高手,也有可能是阴帅?”
项阎罗上位之后,十大阴帅一定会发生极大的变动,之前老祖宗手下就有无常、日游、夜游,鸟嘴和牛头马面以及鬼王是明面上跟了宋帝王,其余的黄蜂、豹尾、鱼鳃定然是跟着项家的。
按照以前的格局,屠道会的阴帅就是鸟嘴和牛头马面,以前的牛头马面可是掌管鬼牢的,那鬼牢中关押的全是一些极凶极恶之鬼,所以屠道会并不欠缺高手,甚至对于项家九龙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此,我就问七尾:“比起阴帅如何?”
七尾摇摇头:“虽然阴帅来阳间修为大打折扣,但我觉得,不至于会弱到这种地步。”
我点点头,只怪那七爷八爷太特么没良心,如果跟我们一块儿,这一路上别说出现几个来历不明的挡路者,哪怕是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项家三龙直接现身,估计也得打残两个。
我和七尾虽然实力不凡,但总归还是势单力薄,来两个高手就能压着我们打,更别提被屠道会和七炼门夹击。
我们虽然成立个七煞门,但我们没过硬的后台,唯一关系比较密切的死亡谷也成为了我的准仇敌,而那屠道会幕后是宋帝王,七炼门幕后又是项家,除非我的实力彻底和源左融合,解封焚邪,明面上才有一战的实力。
哪怕不和源左彻底融合,有一个焚邪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憋屈,焚邪在的时候,焚邪决召唤一头火麒麟,我敢保证项家九龙来了也给他打得鼻青脸肿。
“现在怎么办?”七尾问我。
“找机会追上屠道会的人,寻求合作,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说道,“你们狐族人聪明,帮忙想想办法,最好是挑拨离间,让屠道会的人和七炼门的人先打一仗,我们捡个漏。”
“这个可能需要追溯他们的根本,双方之中都有顶尖高手,只凭靠一张嘴,定然是挑不起来的。”七尾皱眉说道,背着手看向大漠,“这样,我们往路边撤,放七炼门先走前面,他们见面之后也许会打起来。”
我点点头,说干就干,对大家挥挥手说:“离开这条道,往侧面撤离,注意看四周的山顶,小心暗枪。”
“得嘞!”耗子答应一声,跑前面拉骆驼去了。
“左少,如果把他们放前面去了,却又打不起来的话,也许会误了我们的先机。”这时候吴峰又说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几股势力中,只有我们没什么后台背景,跟别人硬来没什么胜算,只能憋屈憋屈了,再者,我怀疑七炼门的后面有死亡谷盯着,加上我们,一共无股势力,我们跟谁都斗不起,还不如暗中观察,万一死亡谷派白虎和武极过来,我们合作绝对没问题。
武极作为凌梓的师父,白虎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不相信他们会对我们下手。
而眼前的赵文君,典型巴不得我们死得更快,死亡谷不合,他赵文君和白虎武极等人一定也不是一路人,但一定会有利益冲突,没准到时候我们运气好点,还能联手干掉赵文君这颗定时炸弹。
想到这些,就对吴峰摇摇头:“算了,抢占先机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阴炎灯不过就是一个烂壳子,阴炎花定然不会放在一起,抢到了又如何,还不是被后来者坐收渔翁。”
“我觉得先生言之有理,撤吧,我们七煞门刚成立不久,没什么实力,正是适合打游击战的时候。”文埝也说道。
大家就这么围着我们,商量了一会儿之后,全票通过这个决议,此时的大漠中已经逐渐暗了下去,大家拉着骆驼往侧面进发,难受的是,离开主路之后山就变少了,也没有正路上那种大峡谷,大漠的夜晚很冷,风沙又大,吹得我们眼都睁不开。
大概往侧方进发了至少五公里左右,终于看到了一个沙丘,四面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我赶紧叫大家停下,靠着沙丘搭建帐篷。
在大家安置好骆驼开始搭建帐篷的时候,我把云溪叫到了沙丘的另一侧,坐在冰冷的沙子上看着月亮,沉默片刻后,我直接问她:“你以前的右使,是不是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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