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刀疤脸痛得蜷缩成一团,“但我可以,可以带你去他的秘密办公室!!”
半晌,霍延己松开脚尖,示意下属把刀疤搀起来。
诗薇咬咬牙,喊道:“等等!”
霍延己瞥了她一眼。
诗薇弯腰请求道:“长官,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拜托了。”
走过来的桑觉扯了下霍延己的衣角。
霍延己颔首:“三分钟。”
诗薇上前几步,盯着刀疤的眼睛:“你们这有一个叫巴比的畸变者拳击手吗?”
刀疤脸捂着已经骨裂的手指,浑身一僵。
诗薇瞬间明白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连忙追问:“巴比怎么死的?”
“擂台上,我打死的。”
刀疤手指轻颤,“三天前他和我签了生死协议。”
刀疤脸也是个低级畸变者,不过他的畸变特征不明显,但如果仔细看他的脑袋就会发现,头发之下,全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肉瘤,叫人头皮发麻。
诗薇逼问道:“他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刀疤脸这次僵了很久:“……山哥逼着他签的协议,然后叫我在擂台上杀了他。”
诗薇神经一紧:“为什么?理由呢?”
“具体理由我真的不清楚,只是听命办事。”
骨裂的疼痛逐渐麻木了,既然都说到这了,刀疤干脆一骨碌倒出来:“不过前段时间他突然开始挥霍无度,我问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要在死之前把钱花完……他说他看到了一个秘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愁了……我猜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有人杀他灭口吧……哈。”
要命的刺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
刀疤脸低着头,没去看霍延己,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诗薇深吸一口气,拿出脖子上的项链,问:“这个你见过吗?”
刀疤脸不耐道:“没有。”
诗薇握紧拳头,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搭档的死有问题了。
本来以为是巴比杀的,现在看来还不是,巴比很可能只是目睹了她搭档被人推下来的监管大楼,然后从尸体上取走了项链,想威胁真正的凶手,却反被灭口。
诗薇问完后,霍延己吐出两个字:“带路。”
刀疤脸指了个方向:“这边。”
诗薇连忙道:“我能和您一起过去吗?”
对上霍延己冰凉的视线,诗薇沉默地退到一边:“……是我逾矩了。”
看到一旁的桑觉,她心思动了动:“长官,桑觉现在是我的同事,我们今天还有很多工作,您能……”
霍延己视线扫过桑觉头顶:“他现在是我的犯人。”
桑觉抓着霍延己衣角,冲诗薇点点头,乖乖附和:“我是他的犯人,得跟着他。”
诗薇:“……”
活该被欺负。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刀疤脸,霍延己在这,再大的仇怨她也只能忍着。也许等霍延己抓到山弘城,她可以去申请问审。
诗薇接过巴比的遗物盒子还有桑觉的工作背包,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长廊幽黑,霍延己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牵着手铐一头,另一头铐在桑觉的右手腕上。
霍延己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桑觉眨了下眼:“我平时不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