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宥开了一听鸡尾酒,这时他等的人到了,只见傅磷急吼吼冲进来,对着江逾白:“我路上碰见了闻溯,一问他也是到这儿来!我想到你也在,尴尬症当时就上来了!”
又看向赵鸣宥:“你喊的闻溯?你知道小江肯定要来秦越的订婚宴你怎么还……”
包房门开了。
傅磷宛如一个逼逼机被勒住了喉咙。他刷一下扭头看过去,又刷一下扭回来,转身把屁股挤进江逾白和赵鸣宥之间,不留半点儿空。
昏暗的光芒从闻溯脸上闪过,他压目往房间里一扫,眉眼间的冷淡在看见江逾白的一瞬消融,抬脚走向他走去。
傅磷顿感紧张。
江逾白没忍住一笑,拍了拍他手臂:“挪一挪。”
“干哈?”
“过来。”赵鸣宥扶额,往旁让出一个空位,拉起他另一侧的手臂,把人拽过去。
闻溯坐到空出的位置上,非常自然地把江逾白拎在手中的饮料拿走,就着他喝过的瓶口喝下。
傅磷惊呆了,看一眼闻溯,然后看一眼江逾白,再看一眼闻溯,再看向江逾白:“……这么大个事儿,你怎么不和我说?”
江逾白下颌一抬指向赵鸣宥:“我以为他说了。”
傅磷转头看着赵鸣宥:“那你和我说了吗?”
赵鸣宥一摊手:“我以为江逾白跟你说过。”
傅磷:“……”
“搞得我像个傻逼一样。”他夺过赵鸣宥手里的酒,生气大灌一口。
江逾白又笑。
闻溯给他带了一份薯条。江逾白慢条斯理吃完,去包房卫生间洗手。
他刚关上门门扉就被后面的人推开,瞄了一眼没管,拧开龙头,把手伸到流水中。
闻溯反锁门靠过去,压向江逾白将他抵在洗手台边缘。他没脱外套,身上沾着雨水的味道,潮湿而冷冽。
江逾白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有点想你。”闻溯说。
他半垂着眼,鼻尖从江逾白颈窝游移到脸侧,又从脸侧折回,吻咬颌骨与脖颈相连的那一处,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江逾白仰起头。
江逾白关掉水,指尖轻轻扶着台面:“我看你是想睡我。”
“这里不太好。”闻溯说。
手却伸了上来。
倏然间江逾白眸光一散,腰颤抖着弯下去。他咬唇咽回一声低吟,摁住闻溯的手:“……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干了什么吗?”闻溯抬起眼眸,和江逾白在镜中对上视线,语气怎么听怎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