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贞嗤笑道:“你这人真的是。。。。。。”
话说一截后没再说完,只是言语里的无语之意实在溢于言表。
赵骁见妻子朝他翻白眼,不甚乐意遂轻轻哼哧,咕哝道:“怎么就便宜那小子呢。”
言语里依旧不满。
周慕贞走到赵骁跟前,斜睨,好笑道:“你家闺女可已经毕业了啊,现在也算是事业小成,何况小庚那孩子,这几年来做事稳妥,性子温和,放在外面也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你年轻的时候还比不过人家呢,怎么就处处瞧不上。”
周慕贞说到此处话语一顿,神色微怪,继续道:“难不成你是妒忌人家?所以才处处为难。”
除了这个理由她是真不知道赵骁这人为什么不满意晏辞庚。
要说不满,大学时期她是不满的,怕俩孩子之间的进展过快反倒伤了情分,不过幸好两人之间还是极有分寸,安安分分地将书念完,事业也算是进入了稳定阶段,在这样的阶段下两人想要再进一步,她自然是报以美好祝愿的期望。
这几年过去,这个年轻人她越看便越是喜爱,几乎拿着当半个儿子看待了,像这般长相清俊能力优秀的年轻人,在外边真的是不多见了。
她很笃定,闺女嫁给他,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赵骁听到妻子这话,当即气得跳脚,囔囔道:“我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他的。”
周慕贞懒得听赵骁的嘟囔,随即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赵骁嘟嘟囔囔说了一大推话后,发现妻子并没有关注他,不免心生不满,妻子刚才说的那道话反复回响在他耳边,不由得委屈。既然是委屈自然得去寻求安慰,故而赵骁往周慕贞那边蹭过去,缠过去,磨过去。
。。。。。。
赵咏珊从书房里出来后,原本是想回房的,但想起爸爸刚才的神态身形一顿。
掌心贴在房门把手上,几息犹豫,赵咏珊转身往外面走。
回到家里的晏辞庚,走到冰箱前从里头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水雾沁满瓶身,手指上沾染上水珠,有些湿润。
他单手拿着,大拇指和食指微一相拧,瓶盖顿起。
喝了两口后随后搁在桌上,晏辞庚走到阳台,微微仰起头望着窗外的夜色,眸色清明。
室内静默无声,窗外冷月生晕,银白清辉泼洒,疏影披光。
半晌后只听到门口传来一丝动静,声响微弱,且里阳台边还持有一段距离,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出。
但晏辞庚是谁啊,即便是待在私人空间里,藏在骨子里的警惕心就像是下意识一般,脚步停至门口的时候他便意识到门外有人。
但也是在片刻之间,从窸窣的动静中他意识到门外的人是珊珊,清冷的眉目倏地柔软下来。
果不其然,几秒后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一抹倩影盈盈上前。
晏辞庚将阳台上的窗关上,又将空调打开。
随后缓缓走过去拢起女孩的手,素手柔弱无骨,握在手里仿佛是摸到一团棉花。
赵咏珊望着晏辞庚平和含笑的眉眼,微微提起的心随即松快下来。
从家里走过来的几步路里,她还猜测着晏辞庚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舒服。
但在看到他温润的神态后,那些胡思乱想全不见了,只乖乖的由着他引着她去客厅坐。
两人坐着靠在一起,亲昵说起话来。
“我爸没跟你说什么不好听话吧?”
赵咏珊扬起头,看向身侧的人,温软的眉眼里满是关切。
晏辞庚叹笑:“自然没有,你还不了解赵叔吗,嘴硬心软,却最是和善不过。”
赵咏珊靠在温热的胸口上,弯眸低声道:“你不用替我爸说好话,他平时对你的态度我都知道,对不起啊。”
晏辞庚却是摇头,认真道:“是真没有。”
他微微侧过身体,手搭在女孩单薄的肩胛骨上,神色认真道:“我晚上对赵叔说了一些话,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赵咏珊闻言,白皙精致的脸颊上迅速泛起绯红。
晚间那些话她虽然没听到,但是后来爸爸大声囔囔的几句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