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井以后,我们就到那个轰隆响的房间去了。”
司马广说,“胖子让我们三个在外面等,之后,他进去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我们仨里的一个人发现你们好多人、好多警察上山了,就通知了胖子。然后胖子就敦促我们去下一个轰隆响的房间。结果骑车骑到一半,没路了,只能步行。速度慢了,就被你们堵在小房间了。胖子说,他知道这里的管道就和滑梯一样,就带着我们从管道滑下去。我的天哪,现在都不敢想当时的景象。要不是胖子弹性好,在最下面给我们当肉垫,我们都得摔死。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还说你不知道他们在干坏事,不干坏事,看到警察你们跑什么?”
萧朗问。
司马广继续无语。
“你知道,第一个下井的年轻人,他为什么要下去吗?”
凌漠说,“别随口答,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司马广闭着眼,想了想,说:“他们好像在路上讨论了一会儿,那个年轻人说什么浓度不好控制,要下去看看。然后胖子说下去危险,他就说没事,说排风管在最深处,他只在井口看。”
凌漠和萧朗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在投放毒气的时候,仍不确定计算的浓度成不成功。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人下井,观察中毒矿工的情况。因为害怕自己被感染,所以一直没有向矿井深处走去。在萧朗他们下井后,臭鼬临时改变了计划,他决心要把两次照面都在破坏他行动的萧朗杀死在井底。为了不被其他矿工和特警联合制伏,他就使用了破坏升降梯,只留下自己和萧朗的方法。
“这还不叫干坏事吗?”
萧朗又逼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了,除了这次,我真的没有参加过他们任何一个活动!我说的都是实话!”
司马广说道。
“知道了。”
凌漠举起了控速滑轮,猛然把滑轮转开。吊瓶里的液体开始向软管中滴注。
司马广惨叫了一声,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还有一次!还有一次!”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凌漠饶有兴趣地又把滑轮关上。
“还有、还有就是大概一年前吧。”
司马广喘着粗气,说道,“我、我帮他们埋了一次尸体。”
“埋尸?小孩的尸体?”
萧朗问道。
“不是,不是。”
司马广连忙说,“是一个老人家的,呃……也不算老人家吧,五六十岁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们保安队长的要求,去埋尸体。”
“什么人的尸体你都不知道?”
凌漠厉声说。
“我、我就听说是姓裘。”
司马广说。
萧朗和凌漠同时一惊。
司马广接着说:“他们说他是坏人,还说这人十恶不赦,坐过牢什么的。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真的没参与。”
“埋哪儿了?”
凌漠说。
“就在安桥那个矿上的福利院附近,距离福利院不远。”
司马广说,“可是具体位置,我不清楚。”
通过这次谈话,凌漠知道这个司马广是个路盲,连东南西北都不分。于是问道:“我现在给你一张地图,你能找出位置吗?”
司马广茫然地摇摇头。
“那我们带你去呢?”
“可以试试。”
司马广说,“只能说试试。”
说完,司马广居然哭了起来,说:“我真是倒霉,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开始还觉得挺轻松的,虽然工资不错,却不能回家。谁知道他们是干坏事的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凌漠没理他,把控速滑轮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