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们来到了一辆黑色轿车旁边。那辆车看上去低调奢华,车身线条流畅,车窗玻璃贴着深色车膜,让人无法窥视车内的情况。
那名汉子停下脚步,侧身让开,然后示意我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车门,见到后座上也坐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刚想赔笑打招呼,就被刚才那个汉子给推进了车里,他自己也挤了上来,俩人一左一右把我夹得严严实实。
我心中暗道不妙,难道是哪儿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妖族或儒门得到消息后,趁着这个机会来截杀我的吗?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要掐诀,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从副驾驶座上传来了一个声音:“不要试图反抗,这辆车上已经设下了禁制。”
接着又传来另一句话:“如果你无法动用炁,那么你绝对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这个声音与昨晚电话中的声音完全一致,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朱蕾的父亲。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尊称他一声伯父吧。
于是,我赶紧笑着说道:“伯父您好啊!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大老远跑来见我……”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伯父冷冰冰地打断了:“油嘴滑舌。”
好吧,那您说吧,我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朱伯父突然伸出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瞬间,我感到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审视着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见我没了动静,他继续道:“长得倒是还行,也不算歪瓜裂枣,什么境界了?”
我道:“不瞒伯父,前不久刚突破先天。”
“嗯。。。。。。”
朱伯父嗯了一声,晾了我一会儿才道:“事情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虽然并不是你主观意愿造成的过错,但也是因为跟你去了广东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送命题来了。
我装作沉思的样子,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伯父,此事皆因我而已,肇事者因为一些意外去世了,所以这个责任只能我来承担,我会负责大师姐的一切医疗费用,包括后期的疤痕修复。。。。。。”
后视镜中的目光猛然间变得森冷无比,就连车上的冷气也愈发的冰冷:“我堂堂朱家,缺你这几个钱?”
“而且,你以为,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我猜不到吗?”
呸,你放屁,你能猜到就有鬼了!
当然,这些想法断然不能说出口,我只能尴尬地笑道:“伯父,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还请您明示。”
朱伯父伸出了两根手指,道:“第一次,朱蕾为了帮你摆脱事后的麻烦,动手杀了方二泉,第二次。。。。。。”
“你灭了许正北满门,替朱蕾出了这口气,我说的没错吧?”
嚯,我一直认为,这两件事,是我这一生当中做得最隐蔽,最小心的,现在却像饭后的谈资一般,被他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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