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手里自有他们相信的东西。”
他说:“什么东西?买吴发的田地契约?不要忘了,现在你手里还没有。”
我没有回头,只说:“非也。”
他说:“难道······”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却站住转身微笑着盯着他,替他将话说完:“不错,用玉儿的嫁妆,您给我们的厢房和那十亩田地契约作抵押,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借给我的。”
他怒目瞪着我,大声说:“糊涂!”
我依旧微笑着,对他说:“倘若我按期还不上的话,只怕这厢房······爹爹一定是不愿意别姓人住进您的厢房吧。”
他怒声说:“逆子!”
我说:“爹爹是借与不借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因为买了田地和房子,我就不用再跑渡船了。
但也舍不得将两块大洋买来的船当作柴火烧掉。
玉儿说:“不拿来做柴火,还能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钱。”
她说:“钱?”
我悠然地说:“一点也不错。”
她说:“这破船还能变成钱?你以为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很多?”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夸奖我。但我却说:“就因为像我这样出众的人很少,所以我才能将它换成钱。”
她冷笑一声,说:“谁会买这破船?”
我说:“非但有人会买,而且我还能将它换回我买时的十倍价钱。”
她说:“你疯了吧!”
我说:“我正常得很。”
她用手摸一下我的额头,又说:“你没病吧?”
我说:“我比一头耕地的牯牛还健康,不信你试试。”
说完我就将她推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她嘻嘻地笑起来,我却趁机掀开了她的衣裳······
床有节奏地摇晃起来,玉儿的喘息声正好踩在这床摇晃的节奏上。
我先去镇上找到一家印刷厂,印刷了两百张奖券,我再将船划到了平地停在码头上。我来到大街上,借了张桌子摆在街边开始卖奖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