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信纸顶端三个大字,“介绍信”。
其次,是学习灵活性。
不用去上课,对自己的生活不会有多少影响,只需要在规定考试的时间去函授点参加考试就可以。
学习委员要找你谈话、班长会找你聊天、学生会干部甚至都要弄出一个值班表,一個个地排队劝诫。如果这都没有效果,后面还有N个人等着找你聊天,直到你改邪归正,他们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为挽救了一个“失足少年”而从内心深处感到愉悦!
昨天他怎么没提这一茬?
不过,马师傅的徒弟是总经理,邱师傅的外甥是后勤主任?
这特么不是给张文良他们送业绩吗!
我大门一关、茶水一端,伱知道我在家里是埋头苦读还是在赏花听曲?
只要等考试的时候过去,门门一把过,要不了多久,大学文凭到手,那陈凡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只是一条咸鱼!
这也是陈凡赖在卢家湾不肯出去的主要原因,去了外面单位,弄不好人人都希望他没日没夜的发光发热,照亮他们的前途,就像在卫生处那十几天,几乎是把他当骡子使啊。
这年头函授大学主要针对的是没能被推荐上大学,以及年龄超出太多、又或者想要继续提升学历的人,与能不能考上大学不能说完全无关,只能说几乎没有关系。
说完之后,他身体往后一躺,便呼呼大睡。
以现在函授大学的含金量,全日制学生只会佩服而不会鄙视。
今天一天、明天一天,足够陈凡写出几篇出来,应付一下完全不成问题。
他说的是5月份去地委卫生处编书的时候的事。
陈凡眼睛一亮,咦惹,还有意外惊喜?
马师傅也不甘示弱,“他外甥给的礼物,也是我徒弟批的,回头我让我徒弟给你多批点好票证。我知道你们卢家湾养着这么多鸡鸭鹅,肯定不缺钱,但是票证肯定不多,我们建筑公司票证多得用不完,到时候都给你!”
杨书记看着马车远去,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看着陈凡,从兜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他,“咯,给你的。”
然后也往后一躺,睡了过去。
你在他们中间摆烂,那就是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鲜明、那样出众。
他正准备开口,已经到马车上坐着的马师傅睁着醉眼说话了,“老、老邱讲话,就是喜欢弯弯拐拐,我不一样,有话就说。那什么,陈、陈老师,给我们建筑工人写的,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随即对着陈凡和杨书记他们挥挥手,“再见。”
邱师傅本来因为马师傅的话正黑着脸,这时候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扶就不扶了,你年纪轻,扶我还差不多。不过啊,我跟你说,只要你写得好,我让我外甥给你发一批礼物,包你喜欢。”
谁特么敢在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中间摆烂???
甚至有些单位领导就最喜欢用这种函授大学的毕业生,因为人家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进修方案啊!
他可不想在一所学校里面待上4年,然后每天早起、晚睡、与同学讨论,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奋战……
陈凡“啊”了一声,满脸严肃地说道,“您放心,过两天我们去县里,就把第一稿带过去,还要请两位师傅斧正。”
最后,就是文凭的含金量。
别说本地粮票,就是全国粮票,他手上都有300斤,全是《江南文艺》寄过来的“稿费”,所以粮票这东西,他根本不缺。
这时张文良满面红光地凑到陈凡跟前,一身酒气熏得他倒退两步,忍不住捂鼻子,“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一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