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伍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悲怆地想着,是不是因为他变成了太监,所以陈沉默才没有再纠缠他。
伍月宁愿陈沉默纠缠他,也不愿意自己变成了一个太监。
他心里崩溃万分,而民警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
他惨白着脸,想要装作不知情,但是相册里面的视频照片无一不将他的罪行暴露了出去。
惊惧之下,伍月额上冷汗连连,却还是被他狡诈地想出了一个理由,“是陈沉默自愿的。”
是的,他自愿的,反正他都死了,反驳不了。
贴在小叶人身上听着伍月说出这句话的陈沉默一个没忍住,气的扑到了床角,然后爬上了床,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钻到了被子下,抬起了自己小小的手,然后重重地拍向了他受伤的部位。
下一秒,伍月捂着□□惨叫出声,只觉得疼的快要窒息了,“救命,救命,好疼啊,好疼啊。快来人啊,快去找医生。”
民警们一开始还以为伍月是在装疯卖傻,企图用这个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结果看伍月额上这汗流的不像是假的,脸白的就好像突然失血了一般,他们隐隐察觉好像是有些不对。
民警二号赶紧掀开了他的被子,瞬间就被那一团血色给惊住了。
我操。
医院的病服都是白色的,所以伤口流血渗出来之后,那一大片就瞧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民警们也脸色发白,双腿发凉,赶紧摁了床头的铃,叫护士过来。
护士进来的时候也惊呆了,一边赶紧将人推到手术室,一边又有些气愤地对着民警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病患这个地方还没痊愈,脆弱的很。你们是专门挑这个地方打了他一拳吗?”
民警们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刚才就只是在问话,突然他就脸色扭曲,喊着疼,再一掀被子就变成这样了。”
护士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想着既然是警察的话,应当不至于滥用私刑。
那病人自己也不可能这么想不开,扯了自己的伤口。
所以这事情是怎么造成的?
民警三人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这尼玛就离谱。
就跟前几日伍月坐在车上,莫名其妙被人割了子孙根一模一样。
他们什么也没瞧见,结果伍月就出事了。
民警一号看着手术中的那几个字,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你们说该不会真的是那个叫陈沉默的学生就跟在伍月的身边吧?”
民警二号很想说不要封建迷信,但是这两件事情真的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忍不住困扰地挠头。
民警三号喝了口热水,压了压惊。
“我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刚才我们质问他的时候,他明显就慌了,却还是臭不要脸地拉陈沉默出来挡枪。明知道陈沉默已经去世,不可能出来作证说明他说的是假话,所以他才如此地肆无忌惮。”
“所以我猜可能陈沉默真的跟在他的身边,听到这话之后愤怒万分,因此就给了他一个教训。”
民警二号沉默了一番,“推理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推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