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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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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隐都市，黎明。

安静家楼下的街上行人很少，几个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扫到一棵冬青树下突然看见倚树而眠的韩式奇怪地&ldo;咦&rdo;了一声，对他喊：&ldo;小伙子怎么睡这儿了，被媳妇撵出来了？&rdo;

韩式睡得??胧胧，听见说话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尴尬地支吾着：&ldo;噢，天亮了？&rdo;

中年妇女快言快语：&ldo;可不是吗？快回去吧！给媳妇陪个礼也就没事了……&rdo;

韩式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抬头望着安静家的窗户出神。

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女孩，正是昨天帮安静化妆的那两个。她们看见韩式一怔，一个对另一个说：&ldo;这不是昨天那人吗？他怎么还在这儿？&rdo;

另一个也奇道：&ldo;是呀，昨天被撵出来，好像一夜没走！&rdo;

一个接到：&ldo;你说这人怪不怪，他是尤效家什么人呀？&rdo;

另一个说：&ldo;唉，你说咱们安静多可怜，傻等了那劳改犯八年。好不容易开了窍，要结婚了又有人搅和，真扫性……&rdo;

两个女孩边说边上楼来到安静家里，一个女孩对安静说：&ldo;安静，昨天黎阳来那人还没走呢，就在你们家楼下呢！&rdo;

安静一怔，出了片刻的神，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楼下看，看见韩式正昂头看着她家的窗户。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两人默默地对望了一会儿，安静拉上了窗帘。

一个女孩催促安静：&ldo;快来化妆吧，一会接新娘子的车就要来了！&rdo;

安静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声，坐在了梳妆台前。一个女孩忙着给安静梳理发型，头没梳好，安静突然说：&ldo;等等&rdo;。她起身开门走出去。两个女孩奇怪地互望一眼。

安静下楼，慢慢地走到韩式跟前。韩式冲着她想笑一下，但笑得很尴尬。她说&ldo;韩监区长，你别等了，你走吧！&rdo;

韩式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ldo;我……其实……我……&rdo;

安静抬起头来望着韩式，眼中闪烁着泪光：&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不可能，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rdo;

韩式抬抬手，像手足无措：&ldo;是，我知道……可尤效他今天动手术，很危险，他想……&rdo;

安静：&ldo;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请你转告尤效，让他忘了我……&rdo;她说不下去，掩面而去。

韩式冲安静的背影喊：&ldo;可尤效也许就下不了手术台……&rdo;

安静消失在韩式的视线里，他又在楼下站了一会。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安静掩面奔上楼，跑进房间扑在床上&ldo;呜呜&rdo;地哭了。哭了一会她擦干了眼泪，又一次坐在梳妆台前，对两个不知所措的女孩说：&ldo;开始吧！&rdo;两个女孩又着手给她化妆、梳发型、戴头饰。安静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镜子。镜子中的安静双目失神，她的眼睛模糊了，眼前渐渐地浮现出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