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七拐八弯,身?体却不由地燥热起来。
来的三位皇子均在首位,宣瑛的对面就是宣瑜。
宣瑜看到祁丹椹拿着开得火红的牡丹簪花与?宣瑛深情?对望。
宣瑛靠着案桌,歪头看着他,心思不属、耳畔泛红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以?前还相信宣瑛得的病是神圣的,无论祁丹椹多么喜欢他,他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想错了。
宣瑛与?他是同类人,他们这类人就是天生犯贱,总喜欢去挑战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总想得到那个可以媲美他们的灵魂。
他们不会对人轻易有感情?,在他们的眼里,那些凡夫俗子不配。
但一旦对那人有了特殊的不一样的感觉后,他们会不自觉的靠近这个人。
譬如?、昔日宣瑛与祁丹椹是宿敌时,他对他的厌恶,现今为盟友后,他与?他的共患难。
再譬如?,幼年时?,他与?祁丹椹彼此?间的照顾倾听,那时?的他,认为全世界只有祁丹椹同他是一样的。
以及后来的,他上下求索,求而不得!
只是可惜,天生敌对的兄弟两,看上的是同一个人。
祁丹椹拿到牡丹簪花,众人在一旁起?哄恭维,要他当场写一首赋作出来,他们要看看最年轻探花郎的风采,也有人不屑,想看看这位乡野莽夫写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云云!
祁丹椹没能让他们如愿。
他选择第三种,讲一讲他遇到的奇闻异事。
众人不敢说祁丹椹无才无德,那岂不是嘲笑皇帝鱼目混珠,只得换个说辞,纷纷吵闹道?:“嘁,探花郎不选择诗赋,倒选择当个说书先生。”
“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不屑嘲讽祁丹椹有之,好事者想看看后续有之!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祁丹椹的所为确实符合簪花行酒令的规定。
往日簪花行酒令只有两种规定,诗赋任选一样。
后来有位名士阅尽山河险川,所见所闻皆令人唏嘘叹惋,让后辈们学到很多东西,因此?后来的簪花行酒令就加上了奇闻异事阅历风俗等。
祁丹椹拿着簪花,同诸位同僚行了个礼,声音清凉若山泉:“在下就说说入朝为官后,碰到的第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吧。”
宣瑛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幸好姓祁的有点分寸,没当众同他表白。
众人:“切,那有什?么好说的?能不能换点新意?”
“就是,就是,都下朝了,还非要扯公事……”
“在人家寿宴上说这些腌臜事儿,祁少卿,不太合适吧?”
祁丹椹心道?,这件事不光合适,还特别应景。
宣瑛只觉得身?体燥热,他侧目,看到祁丹椹嘴一张一合的。
那张凉薄的无半分血色的唇此刻像一颗诱人的娇艳欲滴的鲜|嫩的樱|桃,那樱桃仿佛开口冲着他微笑着,引|诱着,他去吃它。
他猛然一甩头。
再次侧目,樱桃仿佛被剥了皮,晶莹剔透的,一张一合间,好像在呼唤着他。
他想到所谓的情蛊、话本中那种三个月必须同房的春|药。
他怀疑姓祁的对他下了药。
不然他怎么产生这种幻觉。
耳边都是哄闹声,他燥得难受,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规矩不都摆在这里吗?怎么?诸位就这么喜欢挑战规则?”
发了一通火之后,他稍稍强压住心火翻涌。
宣瑜见此?,附和道?:“确实?,祁少卿并无冒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