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写下药方,一天三次按此服下,一定要趁热饮尽,不可热几番后再饮,易失良效。”
顾行之认真听后,点点头说道:“好,没问题。”
“且服药几日,万万不可再有大悲大喜的任何激烈情绪起伏,最好一直保持适度愉悦。”
这个有点难……
少年蹙眉,想着恐怕还得从母亲那边下手。
老实讲,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吧……在这个年纪承担了不该承担的压力。
走到了门口的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再次提醒道:“顾大人的不适皆是情志活动引起,只要情绪保持得当,自然慢慢就可化掉疴疾了,吐血一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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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桑晚非在瞎逛。
桑晚非出来得急且突然,身上没有货币,也没带武器,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漫无目的地瞎走。
她最终蹲在了一个隐秘的街角,凝眉看向地上散落的小石粒,一副心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她从府里蹿出来的一刻,就已经有点开始后悔了。
本不至于闹成这样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炸了呢?
她以指尖敲了敲膝盖,反省了一下自己当时的状态问题,过于暴躁且情绪化了。
这种情绪脱轨问题她也就碰到过一次,也就是在十七年前穆九嗣麾下的时候遇到过。
那个时候,偷渡者名为安平文,身份是兵部尚书,非法利用的光环就是可以篡改意志不坚的非气运者的思想。
但是每次利用光环的时候,都会对世界的磁场有所影响。
而猎杀者进世界前,就已经与世界有所绑定了,因此磁场改变也会影响到猎杀者。
只要不涉及到气运者,微乎改变根本不会被感应到,但一旦光环的使用直接危及到了气运者,猎杀者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偷渡者以偷盗气运为生,就注定会与气运者为敌。
此时,光环对偷渡者来说,既是可轻可重的金手指,也可能是猎杀者的警报器。
那个安平文当时可能被逼急了,知道有猎杀者在这个世界,但仍然要冒险一试,意图直接用光环迷惑穆九嗣的亲信,杀了穆九嗣夺得气运后跑路。
桑晚非想到这招就想骂死那个偷渡者。
要不是他非得在那个关头用光环,她也不至于突然强吻了顾栖儒,以至于差点被他搞死。
当时,穆九嗣临时有事,就派她先与顾栖儒商讨进一步搞掉兵部尚书的战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栖儒就非得在跟她说话间隙还得慢条斯理地啜一口茶。
很正常的,她的视线就不自觉随着杯盏移动了,然后就看到移开茶盏后的唇畔红润润的,疑似还带了点水光的感觉,还微微抿了抿,看起来就能想像它的柔软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