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了
桑晚非被困在顾府了。
纯在顾行之意料之中。
但桑晚非根本没想到,这顾栖儒那天抱着她,看着软下来了,结果转头就给她来了个幽禁。
唉,也不知道许瑶搞定那安诗柳没?
又是无聊地坐在凉亭里,她的面前是碟玫瑰糕,眼前的对面坐着顾栖儒。
真闲啊这顾栖儒,日日陪她在这亭里。
掐起块玫瑰糕,把它看了个遍,才懒懒咬了一口。
之后,便又放回了碟子里。
“我不想再吃玫瑰糕了。”
顾栖儒从书卷中抬头,瞥了眼盘中被咬了一口的糕点,问道:“不是夫人说,喜爱这玫瑰糕的么?”
“可是我现在腻了啊。”
天天都要端一盘过来,谁能顶得住日日吃这玩意?
他捏起一块红延玉盘中的精致糕点,端详了起来,似是漫不经心地凉凉问她:“夫人一向喜新厌旧得紧,不知今日是这玫瑰糕,明日可就是栖儒了?”
桑晚非:“……”
“也是,栖儒,如今长了夫人十六岁,自是留不住夫人的心的。”
嵌在糕点上的玫瑰碎瓣尤其新鲜而红艳,却让他心情持续走低。
桑晚非:……别这样,你就现在到外面喊一声纳妾,多少人提着行李都直接就能飞速上门了。
顾栖儒扬睫抬眼,提醒她:“只是,夫人,在栖儒这,断是不能开了和离先例的。”
将酥嫩精美的糕点放下,顾栖儒拿纯白色的手帕慢条斯理擦起了指间的糕点碎屑,边擦边沉沉发声。
“若有不知所谓之人妄想染指夫人,栖儒定是要他身败名裂,以及缺个胳膊断个腿的。若是他日,有不长眼的甚至求到了夫人这,届时哪怕夫人求情,栖儒也是不应允的。”
桑晚非只是因为吃多了玫瑰糕有点腻,想换个口味而已,怎么就被他说得多严重一样。
看着眼前人满身骤然阴沉沉的样子,她连忙正色,“我可没想着这些!”
“你别瞎说啊,这种没有根据的帽子我可不戴啊!”
“那夫人为何频频望向周墙上?”
“我……就随意看了几眼。”
重归不动声色,素手拨动书页,他轻描淡写道:“栖儒还以为,夫人是不想与栖儒共处一处呢。”
“那便让人多上几个花样上来罢,免得夫人……厌倦了。”
桑晚非:“……”如果你不强调个“厌倦”的话,我还以为你真不介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