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同仇敌忾的热烈气氛里,季望感到尤其安心。当然他的腿上还是有点鸡皮疙瘩,毕竟谁知道下一秒老鼠会不会从他脚上路过呢。“像我这样,把腿放凳子上就不怕了。”秦予厚积极地把自己的姿势演示给他。秦予厚腿很长,这样把腿搭凳子上还是挺勉强的,看起来憋屈极了。明明就不怎么便利还要别人学他,季望暗暗笑了一下。“你这算什么,把腿放桌子上更舒服呢。”“这么嚣张?有本事你放一个我看看。”闻言季望又笑了一下,而且笑的还有点爽的意思。“我跟你说,我以前还真有这么嚣张的机会。高一的时候……怎么说呢,在班里还是挺突出的。当时我虽然没心思学习,但天赋毕竟遮掩不住,语文就一枝独秀地在我的成绩单里,当时的语文老师教的两个班都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他估计挺难受,然后发现我的语文成绩一百二十多分就特别兴奋,立马拉我出去畅谈了一番,还问我中考语文什么等级,知道是a之后他就更来劲了,对我非常关注,但是关注了之后他就发现我其实每节课都没认真听,还喜欢睡觉,就说我估计是运气好,以后就难考这么多分了,但后来我每次月考成绩都不退反进,他就说以后我上他的课可以随心所欲,坐在桌子上上课都没问题。”“噗哈哈哈哈…………这个老师真是绝了啊!”“嗯啊,那时候他还每次上课都要提我的名字念叨个十几分钟,我的作文还被要求全班传阅,大家都排着队来问我借。所以我当时虽然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每一个人都能记住我。甚至连后来那个语文老师教的其他班的同学都知道了我,分班之后那个老师教了另两个班,然后他在课堂上,可能是说习惯了吧,就还是跟原来一样老提我的名字,又跟他们班的人说我是怎样的。后来我遇到的在那个班认识的同学都会激动地跑来告诉我这些事。”说到这,季望的眼睛亮了亮, “还有一次,我在食堂排着队,旁边有个以前的同学和他的同伴,我听到他们在聊着什么,接着他的同伴就看着我说‘他就是季望啊?’,那个同学就说是啊,然后拉着我给他介绍。当时我表面虽然装作很谦虚,但是内心还是很想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是那种爽文大男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望望你真棒!”秦予厚兴奋地在季望腿上反复揉搓。季望能跟他提自己以前的辉煌事迹秦予厚自然高兴,毕竟这说明季望已经敢直视自己曾经的优秀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回到巅峰。“怪不得你能进文科重点班呢。”秦予厚夸完又跟个棒锥似的说。“啧,高一的时候还是有点老本的。”“那你现在也努努力折服许老师,让你上课把腿放桌上。”“别了吧,影响形象。”说完季望就把自己的左腿搭到了秦予厚的右腿上,还晃晃悠悠地摇着,脚尖一下下踢着秦予厚左腿的小腿肚。秦予厚:“形象呢?”季望:“没事,这样别人看不到,而且把腿搭到高的地方就是很舒服,你看我这样还能给你锤腿。”秦予厚:“好吧。”陆增露:“你们是不是忘了后面还有个人?我能看到啊。”秦予厚:“没关系,我们在你面前不要形象。”陆增露:“谢谢你们不把我当外人啊。”……………………语文课之后是历史课。最近上历史课同学们都感到有些压力,因为他会叫人回答问题了。往常光听他讲自然轻松,但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喊到自己了。好在今天历史老师梁光宗并没有讲题目,只是在讲课本知识,这样大家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一旦松懈,就会逐渐无意识地放肆起来。陆增露在后面“嘿嘿”地戳着他们。“怎么了?”两人转过了头。“荣川叫我们下课出去跟他聊聊。”“聊什么?”“聊于亭。”“于亭是谁?”秦予厚问。“荣川的新同桌,一个女孩子。”季望告诉他。“为什么要聊她?”秦予厚又问。“因为荣川现在跟她的状态很……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他现在需要军师。”“哦~我早就觉得荣川跟她不一般。”季望说。“你怎么知道?”秦予厚又问。“啧,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川哥谁很谁啊?”秦予厚闻言收起了无辜真诚的眼神,面目逐渐狰狞起来。荀子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儒家学者,他的学生韩非、李斯则是法家学派代表人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