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姓修士脸沉如水,双眼寒光闪动,就如同与众人心存怨恨一般。
话音落下,也不曾在意诸人的反应,便径自离去。
突然的变故,让场中气愤的几人瞬间冷静下来。
紧接着便见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冷汗如涌。
刚才大家义愤填膺,嘴上出了气,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可是如今却豁然意识到,他们所非议敌视的却是一个黎州顶级宗门,一个可以左右在座诸人生死的超级门派。
人?
他们何曾把我们当做人看!
纵然大瀑剑宗故意隐瞒落日谷真相,欺骗诸派前去涉险,可是、那又如何!
还不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谁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对方!
谁又敢义正言辞的施以抵抗!
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惹这身晦气!
宴无好宴,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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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许勇!
该死的左右!
这也许是大家心中念叨最多的两句话吧!
如果不是许勇哗众取宠的抛出如此猛料,
如果不是左右愚蠢至极的喝破大瀑剑宗意图,
诸人何须这般尴尬、这般难堪、这般的进退维谷!
“哈哈!”
许勇低笑起来,那声音如同火热的烙铁,将众人灼烧得背脊生疼、火燎得眉梢紧蹙!
他就如同观看木偶戏的孩童,肆无忌惮的嘲弄着,丝毫不掩饰那神色中的不屑与轻蔑!
许家的弟子们已然明白了今日事情的严重,他们虽然心知老祖的怪异,
然而这般赤裸裸责骂大瀑剑宗这等一流宗门,又不给诸派长老些许的情面,却委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许志文晃动着肥胖的身子,面如蜡纸,口中咳咳的喘着。
压低声音叫道,“老祖,老祖!你今天到底怎么啦?为何总说些痴话!”
“无知小儿!”
原本声音渐起渐响的许勇猛的站起身来,他左臂陡然一震,将那许志文震落数步开外。
面目狰狞,目视众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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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还如此这般畏首畏尾、委曲求全,那么当你们的尸体填平落日谷时,便是仙盟坐享渔翁之利那日。
尔等的退缩让步,终要自食恶果!”
许勇一身狂态,手中酒水洒落一地,堂中仆人纷纷上前搀扶,却又被其猛然推开。
癫狂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寂静的大堂之上。
诸派的修士面如死灰,他们似乎心生胆寒,面对着如此耳提面命的呵斥,竟无人反驳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