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的确是薛澈的手,自那夜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像一丝风一样不会停歇。
然后这丝风就这么又吹回来了。
&ldo;什么玩意儿?&rdo;齐那嘿嘿笑了,&ldo;这不是薛澈薛大画家么,您可是一向都不屑咱们的,跑过来干甚,英雄救美啊。&rdo;
薛澈仍旧是那身卡其色的风衣,他似乎不论时节都喜欢将那身修身的风衣穿在身上,直挺、干净、利落,同样也疏离。
他的眉眼淡淡的,嘴边似乎还沾着些透明的水色,嘴唇红润润的。林秋水直感到那张红润的嘴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了耳边:&ldo;还在这儿做什么。&rdo;
林秋水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好像虚浮的还在梦中一般。
&ldo;别介啊,这是‐‐撩谁的面子呢。&rdo;她转过头去,齐那那张娃娃脸登时不笑了,不仅不笑,而且肃的厉害呢:&ldo;一行儿有一行儿的规矩,薛大画家,您想捞人,自己得有点儿本事吧。&rdo;
薛澈轻轻瞄了他一眼,冲着水汽的眼睛半梦半醒的,然而二话不说拿起开口儿的白兰地一口吞了下去。
这应该叫狼吞虎咽吧,虽然他连吹瓶儿都好看的紧,总有种艺术家气质的。
&ldo;成了吧。&rdo;
吊,这表情真他妈吊!
林秋水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似得,拉着他就像在美国大片儿似得撒腿就跑,后边儿估计马上就要爆炸开花儿了,但是真女人从来不堪后面的爆炸。
厅里一阵子静一阵子嘈杂的,季魅底下的头看不清什么表情,也同样不去看一旁笑着的郑之言。
梳着马尾的青年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一脸抱歉的眯着眼笑笑:&ldo;对不起啊各位,今天他生意谈出了暴脾气,我在这儿给各位赔礼了啊。&rdo;
齐那被拂了面子,嘴角发苦也发冷:&ldo;你怎么赔礼,告诉告诉我们怎么赔这个礼。&rdo;
郑西波嘿嘿笑着,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指尖那枚老旧的铜币轻轻的打出响声儿,眼角倒是不见半丝惊慌:&ldo;也没什么,这些酒,我就包圆了吧。&rdo;
☆、第二次握手
出走了之后会发生时什么事情?
林秋水身上负担着的男人面色着实不好,他的手纤细白皙,却始终在嘴角处不愿意放下,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另一只手这是在胃前面轻轻捂着。
那张脸确实太过苍白,细密的冷冷的汗珠附在皮肤上,汇成一点在嘴角旁,流进她的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ldo;我说你…是不是也不能喝酒啊。&rdo;
林秋水扶着他坐在一旁,两个盛装男女倒是引来周围一群拍照的,她冷冷瞪着眼睛,对面的小姑娘们害怕似的躲开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郑西波出来,这个人却像是被辛辣的酒所刺穿一般,眯着眼睛又咬着牙不出声。
她心中也很难受,这罪过是带自己受的,她也知道被酒折磨那种痛苦啊。
林秋水咬了咬牙,干脆堵了一辆计程车回了家。她半道上拖着人就进了屋子,他真的不算特别沉,恰恰是那种精瘦的类型,手腕和骨骼虽然不是特别纤细,但是却有种常年节食下的身形。
哎…
林秋水回到家方才骂自己笨,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人送到医院呐,万一出了个好歹,她倒是怎么对得起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