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野看他:“嗯?”
戚白茶别开脸,连脖颈都染上绯色,声音极轻:“随你。”
随你怎样都可以。
然后他就有理由事后假装生气继续晾着傅先生两个月了,计划通。
什么?是他主动同意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傅明野完全不知道戚白茶的用心险恶,只觉得怀里的青年好乖,好可爱,好想哔——
他莞尔:“那我就不客气了。”
戚白茶微微仰起脖颈,敏感的喉结处点缀上傅明野的吻。
海浪依然在无休无止地拍打沙滩,月亮越升越高。黑蒙蒙的天空不时掠过几只海鸥,消失在远方。
银辉镀在青年贴着玻璃的脊背上,被水汽弥漫的窗户显出五指印记,再次奏响羞于聆听的华丽乐章。
乌云蔽月,群星闭眼,飞鸟掠过天空,螃蟹躲进沙砾,风声归去远方,鱼儿沉入海底。
万物不敢围观两位神明的亲昵。
_
关于傅先生是怎样的对他为所欲为,怎样的不干人事,之后又是怎样抱他去浴室清理。
戚白茶都不想再回忆。
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的时候,戚白茶昏昏沉沉地想,禁欲两个月的男人果然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傅先生还得再禁欲两个月。到时候他又得一次性还清债。
真是要死了。
翌日,傅明野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得床上的青年不满地翻了个身,滚进阴影里。
傅明野说:“茶茶,醒醒。”
戚白茶把脸埋在枕头里:“别叫我。”
傅明野耐心道:“时间不早了,别睡啦。”
戚白茶怨气深重:“我们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昨晚也是求着傅明野说:“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傅明野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这家伙说:“这不是在睡吗?”
明明他说的睡是指名词不是动词!
来到大洋彼岸的第一天,他们并没有倒过时差,彻夜未眠。
真是太棒了,戚白茶觉得今天他完全不能去拯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