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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日记》
献给已经死去的王慈君,救世主著。
与这个世界相互平行的另一端,有着与之相反的观念,安详且平静。我只是一个初涉此地异于常人如神一般存在于这个不被他人所理解的概念中,即便如此的深奥,我也要亲手将关于他的一切埋藏于此。
“莫警官,看来今天我俩是别想回去了。”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小李,叹了口气:“本来今晚还想跟安娜出去吃饭的。”
“来,我念一段给你听。”莫然秋似乎没听到他的抱怨,示意小李坐下。
“刚才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本日记么?”小李倒了点水,准备煮沸。
“受难日,漆黑的夜晚,天气晴朗。这个懦弱的傻瓜又被人欺负,我站在大老远的地方看着他被好几个家伙揍,他好像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鼻梁骨被打断,那张洁白的脸蛋上沾满了血迹,歪向一边的鼻子里慢慢的流着血。那些家伙好像越打越开心,两个人将他举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后嘲笑着离去。”
“难道凶手跟死者很熟?”小李煮了咖啡,把一杯放在莫然秋面前。
“还有这里:受难日,安详的下午,天气晴朗。这傻瓜今天又没有回家,一个人徘徊在河边,看样子很想一死了之。但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从来都没有勇气做出超越自己底线的事情,而他的底线,就是一切事情。”莫然秋喝了一口:“先把他送到鉴证科去做痕迹鉴定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鉴证科的化验报告了。”
小李伸了伸懒腰:“看来今晚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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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对比显示手机上只有王慈君一个人的指纹。”小李略带困意的将报告拿给刚从解剖室出来的莫然秋:“手机里保存的号码也只有几个,都是些同事朋友的电话,看来王慈君生前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
“如果没有凶手的指纹。很可能是带着手套或者用什么东西清洁过。”莫然秋拿过报告仔细的看着:“如果是用手套之类的东西,在手机按键的隔缝中应该能检测到纤维材料或者残留的染色剂,但报告上却只检测到王慈君裤子口袋的碳素纤维,说明这手机一直放在死者兜里,并且只有他一个人用过。”
“会不会是凶手逼死者拨通电话,然后要他说出这样的话?”
“死者被割掉舌头,如果要很清楚的说话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由死者拨通电话,然后由凶手说话。但是凶手既然告诉我们人是他杀的,为何还要做到如此不留痕迹?”莫然秋将怀表上好发条:“对了,能联系到死者家属么?”
“手机里有个叫王念祖的,是他父亲,刚才打过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大半夜的估计睡了。”小李指了指打印出来的电话号码:“我查过,王念祖是死者唯一的亲人,死者的母亲3年前死于车祸,至于在哪里发生的,我们也无从得知,只知道死者母亲死后,其余家人均移民澳大利亚,也没有联系方式。照理说王慈君失踪最少也有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内被挟持不能与外界联系,他的父亲也没有报案,这又说明了什么?”
莫然秋看着怀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后看着号码单,得不出丝毫头绪:“现在太迟了,一切的真相,只有等早上联系上他父亲才知道。”莫然秋将怀表收好:“你困不?”
“还好。”小李比了个OK的手势。
“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莫然秋准备拿衣服。
“那个。老大,你懂得,本来晚上要跟安娜吃饭,结果碰到案子,所以。”小李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说。
“你啊你!”莫然秋指了指他:“你要清楚你跟她的身份,再不划清界限我想你也知道后果如何!”
“是是是。”小李点头哈腰送走莫然秋,长舒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安娜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顶你个肺啊。”小李无奈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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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独自一人坐在酒吧,欣赏台上诱人身姿胡乱摇摆的舞女,默默的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朝台上的舞女笑了笑,两人眼神短暂接触,舞女不屑的转了个方向继续摇摆。小李把服务员叫过来,轻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台上的舞女便来到小李的面前。
“先生!请问你是要跟我喝酒还是看我跳的好想给我小费啊!”舞女拿起放在桌上的烟。
“别闹了,安娜。”小李把烟从安娜手中抢走:“还在生气啊!”
“没有,哪敢啊,惹到你被你抓回去扣留两天两夜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娜蔑视的瞥了瞥他。
“我真的是有突发案件啊,你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