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洛妈伙同Mandy说说笑笑地按步就班做好家务,洛可嘉提议打开手机看看那个小妹正在直播些什么。如果不像话,下午她来了咱们不开门,就说走亲戚去了。
说实话,连洛妈和Mandy都开始好奇,拥有五十万粉丝的网红是怎样的牌面——她们打开了樱桃小妹的直播网页,已经有不少无聊的人一大早的在瞎聊。
樱桃妹大概不在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双手在面前桌上东摸西摸,也不知道在干啥。整整十分钟,这个小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差打哈欠了。是啊,也不能指望园子里的大熊猫无时无刻地表演翻跟斗、啃竹子、爬树、打架吧?露个脸让你们参观参观,算不错的了。要不你念首诗?
其实洛可嘉今天自清醒起就心神不宁,身体里的那两片叶子忽然蹿升了一大截,从小豆芽变成了超级棒棒糖模样——无数枝杈伸向四面八方,形成一个大球,仿佛是赵英俊的爆炸头(安息吧,才子)。绿油油的比小米还小的树叶密密麻麻挤在棒棒糖圈里,感觉很沉重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替树干担心。虽然这树干像牙签似的,但却笔直挺立,正气凛然、斗志昂扬。
今早洛可嘉的脖子其实已经可以稍稍转动了,手指、手腕、胳膊知觉全恢复了,大小便虽然还不能控制,但膝盖痒能感知了。一夜之间突如其来的进展让洛可嘉这个做过无数考卷的科学家有些害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得到了HenriettaLacks的癌细胞——长生不老了?或者俄罗斯不死妖僧拉斯普京第二?洛可嘉回忆了一下他的小弟弟和床上表现,只是正常阈值之内而已,完全比不上妖僧从下午干到天明,夜御十女。
如果幻觉太离谱,可能真要找司空北来鉴定鉴定“伪科学”了。真的不想闹得沸沸扬扬啊。
楼下有人在窗口喊,“老洛,老洛。”洛妈探出头去,原来是薛定谔式存在——物业保安,正冲着对面楼喊,他身边还跟着俩胖子。前几天网红大闹小区怎么没见你出现呢?洛妈很想问问他。
“小李,老洛上班去了,今天有个活儿。”洛妈喊,她决定还是与人为善,何必去得罪一个每月只能领一两千工资的中年男人呢?这点儿工资远不足以让他勇敢地去面对汹涌的网红大军。事实上如果不是市里打了招呼,物业保安和警察布了封锁,网红每日重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今天早上还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老女人搔首弄姿地从楼下过,捧着手机絮絮叨叨。
三个人立刻转过头,那个小李其实也有四十多岁了……被喊了二十多年的小李,大家一时改不过口——“有人找你们洛医生,不知道他住哪一栋楼。”
说话间三个人上了二楼,很容易摸到了洛可嘉的租住屋。
Mandy带着Nichole出去玩儿了,屋里只有洛可嘉和洛妈。房间里到处都是宝贝的玩具、书、尿布、鞋袜、地垫,还有Mandy的手提包、洛可嘉的书山,角落里还有几个大皮箱子。
为什么你们这么有钱还没买房?这不科学。
小李见把客人送到,就告退了。两个胖子笑着说,“洛医生,我们是公安局的——”洛妈连忙请人坐下,大家客套了几句,两个胖子坐在樱桃小妹的直播座上,其中之一还在椅子后摸出个Nichole宝贝的口水巾来。
洛妈接过口水巾,藏到洗衣机边上的脏衣篓里,随口一问道:“那个买凶杀人的朴医生是不是全招啦……”
一阵沉默,一个稍高的胖子道:“那个……我们来是另外有事儿想听听洛医生的说法。”
矮小胖头顶悬着一个狼头,比较引人注目,这个高胖子头顶着一根萝卜,像个笑话似的。
洛可嘉说,“如果是关于朴医生的情况,我所知不多,毕竟年龄差十多岁,平时也不怎么交往。”
萝卜胖说:“我们来是想问问,十月七号那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洛医生被袭击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窗外异常活动。”
狼头胖笑咪咪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洛可嘉忍不住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嗯?晚上九点?洛可嘉立刻知道了,他们在打听袭击者有没有碰到老申头?
“是不是袭击者的案子出了岔子?”洛可嘉心直口快,“难道朴医生不是幕后黑手,老申头才是?”这不科学啊,老申头又不评职称。
萝卜兄和狼头兄目光锐利起来,这个洛医生肚子里有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