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侯诺忽然回过头来,双眸直逼她的眼。这一来,念兮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嗫嗫道:“你。。。你干嘛!我。。我。。。”
“我什么我。”桓侯诺松开念兮的手,一指勾上她的衣裳。“你倒是说说,你今日里的那个妆扮,是有何目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跟有訫对上。既然你已经猜出来她是谁,你又为何不避开!?还有你这身衣裳,这个妆扮是在哪里换的?!嗯?你倒是细细说与本宫听听,本宫在参考参考,你今日这一耳光是否值得本宫的黄金千两,和你进出府的自由。”
“我。。。我。。。。”念兮切切的垂下头,不敢与之直视。
“怎的?念儿这张利嘴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手臂一扬,背在身后。一抹得逞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勾起。
念兮被他这么一激,张嘴便辩解道:“我这是为了自保。”
“自保?”桓侯诺不解。“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保?”
“当然不是。”念兮理所当然的摇着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将我‘宠’得人尽皆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旦一个女人受尽恩宠,又长的还不错。那这个女人,必然会死的早。”
“可你现在这身打扮,那你白天做的不都是无用功?不对!”桓侯诺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双眼逼迫的盯着她是眼。“你是想要毁约?!所以你在小亭子里,才会故意为难有訫?”
有訫。叫的真亲,青梅竹马,果然不同。
避开桓侯诺的眼神,念兮笑语:“殿下想的未免太多了,妾身只是对你的青梅,很是好奇。而且,妾身哪里知道殿下就在附近。至于现在这身打扮,还不是多谢殿下赐教。”
念兮再次挣扎,这人真是好生善变。时好时坏,如果还有别的路,她绝不选择跟他合作。
昏黄的灯光,打在念兮的脸上。桓侯诺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虽然打扮的清雅许多,可这脸上的水粉,极厚。然而,这厚,还是不能完全遮掩这微肿发红的脸。
另一边,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若不是细瞧,这身装备配着这娇滴滴的容颜,还有这身正红色的衣袍。现在的她,可真像一个坐在新房,等着情郎的新娘。
美丽~而诱惑。
“唉!”念兮刚觉得手腕上的力道小了些,桓侯诺又霸道的拉着她的手腕就走。看着这人的身影,她只能无奈而顺从的跟随着。
***
还未走近宴席的地方,里头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二皇子就为唯姑娘伴奏一曲吧!”
“是啊!唯小姐可是难得自愿献舞一曲,若是无人伴奏,那这可是一大缺憾啊!”
臣子们,你来我往的劝和着。而一道白色的身影,直直的站在舞台中央,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好似他们说的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
可念兮却知道,她此刻,正直直的看向这里。而她身旁的人,也知道。
桓侯玺不答应,大臣们便继续劝着。有的还聪明的选择了皇帝“皇上,这。。。赫克尔大首领才第一次来我桓夏皇朝,若是招待不周,那可于我桓夏皇朝的名声不利。”
嗯,这话说的,一副股权江山社稷的大家风范。念兮悄悄摇头,她不喜欢,最讨厌这样假仁假义的文绉人。
“皇上,这可万万不可。”长贵妃着急的说:“玺儿今日里身子不好,虽说这弹一曲。。。。。。。”
“哎呀!真啰嗦,不就弹个曲子么。本郡主就不信,这桓夏王朝居然都没个会弹琴的人。”娇蛮不耐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这话说的,够直白。她喜欢。念兮抬脚便要往里面走,却被桓侯诺一把拉住。得,看来这人是真心不想为他的心上人解围。唉!搞得她也不能一睹哪位郡主的英姿。
“赫尔齐,不得无礼。”一男子喝斥。可这赫尔齐明显不买账,反倒乐呵道:“哥,要不,你用马尾弦给这位姐姐伴奏一曲?”
“赫尔齐!”被女子叫哥的男子,歉疚道:“皇帝陛下,还望多多包涵。小丫头片子,就是不懂事。”
“嗯,小丫头片子。哈哈!”桓侯启开怀大笑。“蓝都郡主年岁可不小了,今年可有二八了?”
“哥。”赫尔齐不太乐意的拉扯着赫克尔的手臂。随即,转眼看着台上的唯有訫道:“唯姐姐可还在台上呢!”
免得他们聊上不该聊的事,赫尔齐好心提醒。而一直都注意着她的桓侯尉,适时道:“父皇,儿臣今日特地请来的第一琴师岳铭溪岳先生。不如,就请他为唯小姐奏上一曲,可好?”
“第一琴师!是桓夏第一琴师吗?”赫尔齐兴奋的大叫。
“正是。”桓侯尉高高举起一杯酒,对赫尔齐示好。“看来齐妹妹对音律,极有兴趣。”
“那是,本郡主别的不爱,就喜好音律。特别是对桓夏的音律,心向往之。”激动的语气中,满是真性。赫尔齐突然一叹,可惜道:“只是本郡主这一路来,倒是听过不少好曲子。只可惜,毁在了琴师的手里。”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念兮了然,难怪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早就知道桓侯尉会准备好一切。对于念兮的话,桓侯诺至始至终不置一词。只是一只看着高台上的白色身影,沉默。
“既然如此,尉儿,那就请岳。。。。。。”桓侯启赞同的说着。一直站在舞台上的唯有訫,忽然跪地,道:“皇上,臣女恳请大皇子殿下,为我伴奏。”
顿时,宴席上的气氛,又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一年逾五十来岁的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毕恭毕敬道:“皇上,有訫一时失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