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听在耳里,心里微微泛着恶心。
到底是不是抄的?
听得多了,连周遇自己都不确定了。
流言总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果真是恶意揣度。
听说优秀的人总是太容易招人妒恨,而现代人最常见的心里也就是嫉妒,见到没有自己优秀的人会觉得人家活该,见到比自己优秀的,就会用最恶毒的心思去评价别人,作为给自己比不过别人的借口。
说是流言止于智者,可妒恨之心太过强烈的时候,谁又能真正摆正三观去认真对待所谓的“流言”?
无非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让流言愈演愈烈罢了。
周遇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贺初。
贺初呢?贺初又会怎么想?周遇盲目的想着。
贺初却依旧毫无反应。
“说不出话了?其实就是抄的吧……你说是不是?”
周遇听见申长健这样说,他抬起头来冷冷的盯着他。
申长健似笑非笑,刚想再说两句什么,只觉得面前一闪,紧接着后背剧痛,他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是贺初。
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庞上此时写满了烦躁与不耐,他沉着面孔,眼睛被刘海遮住,可那瞳孔里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却穿过刘海的缝隙灼伤了申长健的眼睛。
“你……你他妈干什么?!”申长健被贺初猝不及防的往后一抵,只觉得整个胸膛都在颤抖。
面前的这个人宛如杀神,好像自己再多说一句,他就会让你彻底闭嘴。
原来他一直都是醒着的啊。
这是周遇此时唯一的想法,他怔怔的看着贺初将申长健死死地压在了最后一排的墙壁上,从他的角度能看见贺初狰狞的面孔。
这样……大概才是贺初表达内心的最直白的方式了吧?
不像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样,而是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内心的不满,你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再多说一句你试试。”贺初捏着申长健肩膀的手紧了紧,忽然笑了。
“怎么着,他能做老子不能说?你是班长就能随便欺负人了?”申长健龇牙咧嘴的,他的后背被贺初撞得生疼,偏偏贺初手劲极大,压得他无法动弹,只能用右手小心翼翼的背过去碰一碰被撞过的地方。
贺初那一下子来的猝不及防,撞得他一口气差点都没上来。
周遇看着那只漂亮的手,和平时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仿佛来自不同的主人。
那只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如野兽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