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得知老太太丧失了语言和行动能力时,容音神色悲戚,容与则是面色凝重。
“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
医生皱眉摇头,“这个不好说,得看后期瘀血消散的情况,如果情况乐观,病人有很大可能会恢复如常。”
听着医生的话,容佩文心中的大石,渐渐落下。
所以……
母亲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是不是就没法指认她了?
那她就能逃过一劫!
容音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红着眼眶走到病床边,握着老夫人的手,愤愤问道:“奶奶,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容老太太面色一滞,微微闭了闭眼,余光瞥了一眼容佩文,但奇怪的是,老夫人并没有表露出其他别情绪。
难道……不是容佩文?
容音咬唇,不是容佩文,难道真的是奶奶自己不小心摔下楼的?
容佩文没想到容音这丫头会突然这么问,当老太太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料母亲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愤恨。
难道母亲并不想指认她?
虽然容佩文不明白为什么,但这样对她而言,最好不过。
为了尽快把自己撇干净,她凑到容老夫人身边,握着她另一只手,说道:“母亲,这只是意外对不对?”
老太太这次没再看她,缓缓眨了眨眼,算是默认这一‘意外’的说法。
容与看着不能言语的老人,心下了然。
一旁的傅暖则选择沉默,安静不语。
只有容音,再次厉声质问容佩文:“既然你说这是意外,那之前为什么把过失推给嫂子?难道不是你心虚?”
容佩文立刻辩解:“当时就只有我和母亲待在屋里,母亲摔下楼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你们不待见我,我当然不能让你们以此为由赶我走!”
容音觉得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诡辩,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栽赃嫁祸还心安理得?”
“我没这么说。”
“你……”
“够了。”
容与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争执,他冷眼睨向容佩文,字音阴柔至极——
“马上从这里消失。”
“哥……”
“你也回去上课。”
容音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男人愈发阴沉的神色,只好把话咽回去。
“可是……”
她担心奶奶,不愿离开。
傅暖见此,插话宽慰容音:“奶奶刚醒,需要安静和休息。”
听她这么说,容音才不舍的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容佩文确定母亲不会指认她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一会儿也就走了。
容氏夫妇退出病房,将门关上,老夫人安静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