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腿长的男人给追上,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进家门。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她还生着气呢!以为抱一抱就能好吗?
话虽如此,她还是担心自己会被生气的容教授摔在地上,胳膊不自觉的搂紧他的脖子。
男人抿唇不言,脸色阴沉得可怕,抱着她穿过客厅直接上了二楼,回到卧房。
“你……”
傅暖气恼不已,却又不能当着佣人的面跟容与闹,只得压低声音道:“你赶紧放我下来,不要你抱!”
“那你想让谁抱,嗯?”
被他凌厉的视线一扫,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可这能怪她吗?
都是容教授太小心眼,老爱胡思乱想!
佣人们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招呼一声,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
回到房间,容与将人重重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却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隐忍不发。
傅暖以为又要被“惩罚”,抬起双手挡在身前,如临大敌。
然而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容与起身,立在床边,薄唇紧抿,凝视她片刻,冷着脸转身进了浴室。
望着男人的背影,她心头微微泛起一阵酸意。
她简直是太委屈了。
明明什么也没做,还要被某人这么欺负。
现在是什么意思,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
砰――
浴室门一声响动,门重重被摔上。
傅暖盯着那扇无辜的门,眉目拧起。
这厮没一生气把她给摔了,她是不是该谢天谢地?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水声,看着浴室玻璃上隐隐透出的轮廓,傅暖红了眼眶,愤愤嘀咕一句:“不理就不理,我还懒得理你呢!”
连好好听她说句话都不行,谁要理他。
……
浴室。
容与没有褪去衣衫,冰冷的水淋下,浸湿衣衬。
初冬的夜晚只有十几度,即便是在室内,冷水也透着刺骨的寒意,水珠顺着发丝流下,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得知送花人是谁,又知道傅暖去跟那个男人见了面,虽然理智告诉他,傅暖根本看不上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心头那团怒火还是蹭蹭的往上冒。
明知道那男人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那江聿城再窝囊废,也跟她有过一段过去,他没办法大度,还是没来由得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