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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ldo;他偷书？他偷木梳！&rdo;二蛋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几转。

深夜，大碾子等回到家，各自摸回屋。大碾子见小碾子的床是空的，奇怪：&ldo;大碾子呢？&rdo;

司马童笑笑：&ldo;管他呢，反正他和枣儿在一起。&rdo;

大碾子嘟嚷：&ldo;这么晚了，不大可能啊。&rdo;他躺下了。

小村无声。

天蒙蒙亮，枣儿来敲门。田妻开开门。枣儿不好意思地问：&ldo;碾子哥、解放哥他们回来了吗？&rdo;

田妻吃惊：&ldo;碾子也去了？&rdo;

枣儿：&ldo;他一个人后跑去的。我一宿没睡着，不知怎么的，觉得不对劲。&rdo;

田妻快步走进男孩的屋，看见小碾子那张床空着，更加惊慌。她使劲推醒大碾子：&ldo;碾子呢？你们的碾子哥呢？&rdo;

大碾子迷迷糊糊的，看清田妻，又看清枣儿，他冲枣儿说：&ldo;不是和枣儿……&rdo;

枣儿：&ldo;昨晚你们过小河时，他跟在后面也去了。&rdo;

&ldo;什么？！&rdo;大碾子一惊，坐了起来。

堂屋。所有人聚在一起，垂着脑袋。枣儿陪着田妻抹着眼泪。大年堵着门蹲着，使劲吸旱烟。

大碾子：&ldo;田叔，就让我们去一趟吧。&rdo;

司马盍：&ldo;是呀。&rdo;

大年摇头。

丁丁：&ldo;不会有事的。我们打过仗，飞机、大炮都见识过，别说几条破枪。&rdo;

枣儿惊问：&ldo;昨晚还打枪了？&rdo;

丁丁自知失言，忙闭上嘴。

田妻急了：&ldo;真的放枪了？&rdo;

大碾子搪塞不过，点了一下头。

&ldo;你这个孽种！&rdo;田妻失去控制，冲过去狠狠扇了大碾子一个嘴巴。随着这一响，大碾子和所有的孩子都愣住了。田妻自己也愣住了。大年生气地瞪着眼。枣儿更是吃惊，接着似乎悟到了什么。

田妻难堪片刻，扑到桌边号啕大哭：&ldo;我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rdo;大年浩叹一声。大碾子、司马童、乔乔、丁丁痴呆呆地愣着。枣儿闪出门去。

大年一把没抓住：&ldo;枣儿……&rdo;枣儿已奔出了院门。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