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他会是懒散的状态。“那么我的地位有被威胁吗?”他慢慢坐起来,扶着少女的手慢慢滑到她的后颈。恶龙被他烫了一下。“没有。”她回答。他微微向前倾了倾,也许是想亲亲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阿奇尔近了。大概就隔几条街。佣兵在她耳畔说:“等我回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关山月小宝贝灌溉的营养液!!佣兵和龙龙劲不劲全靠宝贝脑补了orz两章心虚的信少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旋身倒进银灰皮毛里,拉过白鼬皮小毯子,她望着天花板。那个听说他们会久住的皮草商人,向他们推销这张大的吓人的北原狼皮草时说,这是由十二匹狼皮鞣制的,就算不铺在床上,用来当做地毯都可以,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在室内光着脚踩。佣兵当时好笑地回头看了看她。她说买。于是商人就送上来了。倪克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她听到响声的时候,佣兵正在房间的桌前卸下装备。他带着一身血回来。她侧头去看他。佣兵脱下衣服,准备冲洗换一身。他怕血腥味会让她不舒服。恶龙叫住了他。佣兵让她休息,他去把血迹洗掉。她不让。远远地指挥他回来陪她。佣兵本来懒得理。少女纠缠一会后发现没有用。他将被血溅染的衣衫丢在地上就要离开。于是她扭头埋进枕头里假装抽泣起来。佣兵不得不退了回来。他彻底没了办法,“……你没有一刻是消停的。”恶龙想。佣兵好像从认识她后,总是很好说话。他对别人话就很少。对着她就脾气很好。他会调侃她,哄她,在巨龙大人吹嘘自己的时候,还会配合的夸赞。佣兵似乎还在记恨她拆穿他的话。倪克斯背靠他怀中,把他的大掌扯在手里玩。少女比了比两人手的大小,撇了撇嘴。佣兵就势和她十指相扣。她仰头去瞅他。佣兵这会正闭目养神,好像和他没有关系。恶龙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她认真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佣兵闭着眼睛,听到她枕着自己的臂膀轻轻感叹:“真好。”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他睁开眼睛,神色中带着询问。少女眨眨眼睛,“身材。”佣兵嗤笑。“讨好不管用。”恶龙抱住他。佣兵叹气,“越来越黏人了。”两人安静了几分钟。他们头靠头地小声聊了一会。无非就是倪克斯的状态如何,古老魔法对她的影响这些琐碎。她觉得这些都还好。他们再一次陷入沉默。恶龙港仿佛她还是小猫小狗的形态时那样,下巴垫着双臂,趴在他的胸膛上。龙裔能够感受到巨龙最后的脱胎换骨后,魔力变得更加危险,无法探查,深不可测。她赤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发着微弱地金光。这双针瞳就这样盯了他有一会了。佣兵看着这双不停微微收缩的针瞳,觉得它看起来有些……可怖的神经质。“你会变心吗。”恶龙向它的天敌发问。天敌说:“不会。”恶龙略抬高脑袋注视他。“你最好不会,否则那一天我会送你下地狱,用世界陪葬。”它咬了上去,凶狠又亲密。阻碍褪去。肌肤相贴。气息灼热。他们如此之近。每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的声音,都是迷醉的毒药。少女陷进巨狼的银灰皮毛中。佣兵在她的上方含着笑意欣赏了一会。他忽然开口,“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卧在层叠的野兽皮毛里。”她看着他慢慢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赞叹,“衬得你那么美。”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脖颈。她别过脑袋,颈间是他耐心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来。晚风从露台拂过。一扇扇大开的门与间间相连的房间中,迷幻的纱帘此起彼伏的在风中起又落。圆月挂在夜幕中。寒鸦栖在枝丫上。它被疾风惊醒,脚下的树枝摇动。寒鸦歪头望了望天空,圆月仍高悬,这个夜晚好似格外漫长又难熬。这是最后几天的倒春寒。它把脑袋缩进翅膀中。春天来临前最后的寒夜,难熬一些是应该的。恶龙彻底昏了头脑。此刻你若是叫她去思考什么事情,那是万万不能的。自讨苦吃。她迷糊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