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玉仙君站在原地望着他,魔尊站定在枝玉仙君面前,忽然朝前摔去,枝玉仙君下意识伸手接住他,随着惯性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魔尊的头歪在枝玉仙君清瘦的肩膀上,嘶哑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吾……”“宁枝玉……你一点都不喜欢吾……”“是不是吾再为你死一次,你也不会喜欢吾?……”下聘趴在他肩头的魔尊逐渐没了动静,枝玉仙君沉默良久,哑声开口道。“摹叁……”未得到回应。想来这魔已是醉死过去了,枝玉仙君只得将他挪到床榻上。第二日醒来之时,魔尊看到自己怀中抱着的人,怔了怔,枝玉仙君睡得很沉,疏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气质不似醒着的时候那般清冷,而是俊俏间带着几分恬静,魔尊不自觉地唤道。“阿宁……”枝玉仙君睫毛颤了颤,眼看着便要睁开双目,魔尊骤然清醒过来,将手臂从枝玉仙君的脖颈下方抽离,冷着脸坐起身。枝玉仙君面上还带着几分茫然,待看清魔尊的脸色之后,逐渐清醒过来,也跟着缓缓坐起身,他踌躇着开口,想要问对方可要留下来用早膳。“你……”然而才刚开口,魔尊便冷冰冰地打断了他。“昨夜不过是喝多了走错了地方,才来了你这里,并无别的意思,你莫要自作多情以为我还喜欢你。”“往后不会再来了。”枝玉仙君只得将未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沉默下去。魔尊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气恼,沉着脸掀开被子下了床,消失在殿内。枝玉仙君抬起头,失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从今日开始,你不仅要帮助我双修,还要伺候我的饮食起居,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我随时可以将你驱逐出魔界,知道吗?”摹冽扬起下巴,道。夜色已深,燕执立于床前,十分上道地回:“是,小殿下。”摹冽满意地点头,起身下了地,在燕执周身打量着绕了一圈,道:“现在,把衣物脱了,去帮我暖床。”从前在人间的那十年,因为摹冽怕冷,所以往往先上床的都是燕执,待他把被窝睡热乎了,再叫摹冽上床,他抱着摹冽,便一点都不会冷了。燕执想起那时候的光景,嘴角不禁露出笑来。摹冽:“你笑什么?”燕执望着他,低声回道:“想起我们的从前了。”摹冽拧起长眉:“不许想,我是我,他是他,你看着我的时候,不准想他,听见没?”纵然他前世是燕执的妻子,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与前世便是同一个人,他与前世的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遭遇,成长于截然不同的环境,他不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燕执见他这个样子,心中生出几分欣喜,哑道:“小殿下是在吃醋吗?”摹冽挑眉:“怎么可能?吃什么醋?你不过是本殿下用来双修的炉鼎,有谁会吃一只炉鼎的醋?”现如今摹冽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这么说,燕执虽觉得难过,倒也不是难过到无法忍受,他笑道:“不是说要做他的替身么。”摹冽抬首道:“本殿下现在不乐意了,你又待如何?”燕执觉得他如今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比起从前,甚是好,抬手触上摹冽的发,道:“不如何,都听阿冽的。”摹冽很喜欢被人抚摸自己的头,前提是对方是他喜欢的人,比如父王,比如宁叔叔,而燕执既能被他选中双修,他自然是不讨厌,便没有躲开,他甚至没控制住本能用脑袋蹭了蹭燕执的手心,同时口中不忘纠正道:“小殿下。”燕执笑道:“好,都听小殿下的。”摹冽这才满意,见燕执还不宽衣解带,干脆抬手去解燕执的腰带,那腰带上镶着一圈玄黑色的灵石,暗扣机关在后腰处,待摹冽摸索到时,已经将燕执的腰身虚虚环住了。燕执低头看着摹冽那截裸露在灵绡红衣外的雪白后颈,喉间动了动,忍住想要将人揉进怀中的冲动,任由摹冽为他宽衣。腰带脱下之后,摹冽没什么耐心地扒开燕执的衣襟,露出白皙精悍的胸肌,那上面纵横交错地存在着不少嫩红色的疤痕,因为颜色比较浅淡,上回摹冽并没有注意到,他皱着眉抬手触上去,只觉得那疤痕处于这具完美的躯体上,颇为碍眼。“你不是天界帝君吗?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疤?哪儿来的?”十八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中,燕执所受的伤不轻,那时他对摹冽思念过度,每日想着要去何处寻他,根本无心按照医仙的要求每日为自己上药,伤好之后便留下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