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祀还打包了一些海鲜回家,两人享受了一顿美味的生日大餐。天黑了,魏泊舟和他挤在客厅的沙发上,挑了一部喜剧片来看,两人笑得合不拢嘴。“以后每一年的生日你都可以陪着我一起过吗?”魏泊舟说道,“这个梦好美,我不愿意醒过来。”“好。”纪清祀想了想又说道,“这不是梦。”“我从现在起就已经开始期待明年的生日了……还有啊,我不喜欢oga……”“不喜欢欧米茄那喜欢什么,劳力士、理查德米勒或者积家?再贵的宝玑、江诗丹顿、百达翡丽我也买不起呀,哈哈~”“……”魏泊舟只好无奈说道,“我只喜欢你亲手做的礼物。”纪清祀似乎有些明白了,“哦……”这是魏泊舟永生难忘的二十一岁生日,没有焰火、灯海、鲜花、气球、摩天轮的浪漫,但纪清祀的到来,温暖了他的整个世界。作者有话说:最喜欢的生日礼物当然就是纪清祀你咯,小魏我帮你说了,真是的!熟悉的陌生人每年暑期各大医院的泌尿外科都是人满为患,择期手术火爆到甚至一床难求。科室只有纪清祀手上的病人相对少一些,许同和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有些为难地说道,“清祀啊,有一台腹腔镜右肾上腺切除手术,是侯诚主刀,科里没休假的所有医生都有其他安排了,你看……能不能给他搭把手?”“可以,手术排我吧,我会好好配合。”纪清祀没犹豫就答应下来,虽然侯诚在他心里刺下了一刀,但他知道,身在同一个科室,两人不可能永远不合作。纪清祀找来那个病人的病例,仔细看完了所有的实验室以及影像学检查,了解病变情况,腺体与周围脏器、大血管的位置关系,有无脏器血管侵犯粘连等等。天上的云越积越厚,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隆——”闷雷响起,没有任何过渡,大雨倾盆而下。“下雨了啊。”纪清祀今天没开车上班,他关掉电脑,走到医生办公室靠门一侧的墙边,望着窗外的雨幕怔怔发呆,一直到有护士小声过来提醒他该去手术室了。纪清祀从医院的连廊走到手术室门口,将外衣和鞋子在更衣室里脱掉放进柜子里,然后换上短袖的刷手服,戴好口罩和帽子。进入手术室里面,纪清祀站在洗手池前开始认真刷手。他的皮肤有些敏感,揉搓过后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红痕。侯诚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纪清祀的背影。他知道纪清祀请了一段时间休息,即使穿着宽松的刷手服,他还是能看出来纪清祀清瘦了不少。纪清祀做完外科手消毒,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后的侯诚,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松,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淡淡开口唤道,“侯诚”。侯诚听着纪清祀的声音,内心百感交集,脑中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好像从来没有人可以像纪清祀一样,把他的名字唤得这么好听,“清祀……”“我先去穿手术衣。”纪清祀说着便转身离开。腹腔镜是一种微创的手术方式,找到肾上腺,将肾上腺与周围组织分离,再将肿瘤切除,手术即完成。等麻醉师将病人麻醉成功后,医师便开始常规消毒铺巾。侯诚在右髂前上棘上方横行切开皮肤后,置入相应腹腔镜手术器械,很快便在右肾上腺中部内侧见到了肿瘤。将肿瘤取出后,进行创面冲洗,放置引流管,与护士清点器械无误后,纪清祀便开始缝合各穿刺孔。手术过程一切顺利。侯诚和不少医师一起做过手术,但纪清祀的确是那个和他配合最为默契的。纪清祀做手术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今天他和侯诚在台上时都没怎么说话,这让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觉得有些奇怪。侯医生一向寡言,但为什么今天连纪医生也不怎么说话,手术室里只听见仪器设备和医师要工具的声音。手术结束之后,纪清祀请护士帮忙解开手术衣的衣带,然后回到更衣室,把里面的刷手服脱掉,换回自己的衣服。他衣服脱到一半时,侯诚进来了。对方灼灼的目光让纪清祀有些不自在,可他依然保持着沉默,继续手上的动作。终于,在纪清祀迈出更衣室之前,侯诚开口叫住了他,“清祀……今天谢谢你帮忙。”“你不用道谢,如果科里其他同事手术排不过来,我也会帮忙。不管怎么样,帮助患者恢复健康是我从医的心愿,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科室了。”纪清祀从手术室出来,发现外面还下着大雨,他摸出手机看到了魏泊舟给他发的消息,“等我来接你”,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