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新厚一边问原委,一边争分夺秒:“你们两个跟我走!开我的车!沈小姐,你安全吗?”
“暂时安全。”
“要不要救护车?”
“要。”沈香引简述了小陈的状况后,压了电话。
刚挂断,手机收到条信息,鹤冲天发的。
“a区b区?”
她正要回复短信,鹤冲天又把电话打进来。
她接通,声音有些嘶哑:“别来了,警察马上到。”
“a区b区?”
“我已经解决了。”
“a区?b区?”
“a。”
鹤冲天挂了电话。
小陈低着脑袋,咯咯咯的笑着
沈香引蜷在沙发里,拇指尖抵在齿间,无形的某种磁场令她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
水滴入水里的声音清脆,在沈香引的身后荡漾起涟漪,极具穿透力。
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耳边响起了幽远空洞又干扁的女声。
“你知道…她有多想你吗?”
沈香引回头,什么都没有。
是幻听?可怕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在左耳时而在右耳,停停顿顿。
“她以为你在雁行湖等她,要带她玩儿呢……哈哈哈哈——”
“你想弥补?你的罪孽是弥补不了的——”
“好一对至亲至爱,她临死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吊着都想等到你——”
“墙上的衣服,不是卖不掉,是她给你做的,等你回来,天天有漂亮衣服穿——”
“她——是你害死的……”
沈香引有些崩溃,蛊惑人心的哀声细细钻进她的脑海。
怎么就一走几十年,一次都没回来看她呢?
沈月英最大的苦难,就是她沈香引!
“你是什么邪祟?”沈香引冷冷的问。
那个声音变得无比的近:“我是不远的将来,新世界的先行者。”
沈香引颓丧着掏出香烟、火柴盒,从火柴盒里捻起一根火柴。
耳边的声音似在嘲笑:“不幸的女人,都喜欢抽烟——”
沈香引猛然拿着火柴朝声音的来源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