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贵派是何门派?”光目问道。
“敝门天道门为云州第一宗门。绝不会辱没了阁下的天资。”顾灵峰说道。
“贵门在何地?”光目又问。
“孤山。”顾灵峰答道。
“好。我同意加入贵门。以后修炼上还请前辈好好指教。”光目恭声道。能加入门派,好歹比自己闷头修炼强,而且这老道士是筑基期的修为,怎么想也不会太差吧。
顾曲听到此处,不由地笑出了声来。
顾灵峰暗瞪了顾曲一眼,顾曲压住了笑,但那笑意一直在嘴角忍而不散,并且偷偷瞄了一眼光目。
光目看顾曲如此,又看着眼神期待望向自己的顾老道。大有被人下套之感。
“既然你决定加入本门,顾某添居掌门之位,现在行拜师之礼吧。”顾灵峰忽然正色道。
“你是掌门?”光目疑惑道。
“正是。我们修道之人不拘世俗之礼,你敬我一杯酒,就算拜师入门了,以后我们就以师徒相称了。”顾灵峰说道。
“这个。。。”光目此时已有点犯嘀咕了。这老道虽说是筑基期的修为,但怎么说也不该是一派掌门啊,何况还是云州第一宗门的掌门,这么看来这云州第一宗门八成是老道吹的。
“怎么?光兄弟想反悔。”顾灵峰故作怒视地看着光目,一股灵压从身上向光目压去。
光目顿时感到身影滞涩,丹田内的法力不运自转,但是在那股灵压面前瞬间崩溃。虽然强作镇静,冷汗还是不由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弟子绝无反悔之意。”光目说道。一语言毕,灵压顿消,身轻自如。
光目抬起头,顾灵峰正含笑看向自己。光目勉强地回了一笑,看来是骑虎难下了。
窦老头正在药铺里整理药材,看着铡刀旁堆着的四捆药草,已经午时了还不见光目的身影,窦老头脸露愠色地坐到铡刀旁,铡起药草来。
窦老头正埋头铡药,顾灵峰带着顾曲和光目,飘然入内。
“窦老,顾灵峰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窦老成全。”顾灵峰进门即向窦老头抱拳点首道。
窦老头一时一头雾水,看着光目在顾灵峰身后,不知唱的哪出戏。
“顾道长言重了,不知是何事,只要老儿能助力一二,老儿绝不推脱。”窦老头也向顾灵峰抱拳颔首道。
“我看光目此子,丰神俊朗,诚心向道,甚合我心,我想收他做个徒弟,不知窦老能否成全一二。”顾灵峰含笑说道。
窦老头看向光目,随即笑道:“那是他的造化。我虽然也想传他些东西。但老儿怎能与道长相比。我既不好拂了道长的美意,也不好挡他的机缘前程。就让他随道长去吧。”
“贫道知道了。窦老招人原来是想收徒啊。怪不得有三个钱这种怪条件。”顾灵峰说道:“倒是贫道唐突了。”
光目也是吃了一惊。这老头原来是想收自己当个徒弟。怪不得让自己住东厢房呢。按常俗,东厢房是家中长子所居。
“既然这样。不如让他认贫道当个师傅,认窦老做个义父吧。”顾灵峰说道。
窦老头心里一惊,顾灵峰这句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膝下无子,年过半百,百年以后,些微的医道家产将托付何人,正是他的心病。
他招人原是想收徒之意,自己百年之后,这家产自己也是给徒弟了,徒弟给自己养老送终,照这么说这徒弟与义子无异。还是这老道看得透彻。
“光目,你可愿意?”窦老头看着光目,意味深长地问道。
光目心里一阵打鼓,今天是怎么了,才多了一个师傅,这又要多了一个义父了。光目看着窦老头和顾灵峰看向自己的目光,如芒在背。只得双膝跪下,磕头抱拳道:“光目愿意。”
窦老头,顾灵峰,光目,顾曲四人重新归坐吃酒。光目再拜了师傅义父,顾曲唤了光目师兄。
窦老头与顾灵峰心畅意适,不由多吃了几杯。
觥筹交错后,顾灵峰向窦老头说明先带光目回山门调教几月。窦老头向光目说了些尊师重道勤力修道的话,并送了光目几件换洗衣物和些许的银两之后,顾灵峰就带着光目和顾曲,回孤山玄真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