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甥,一个外甥横死,另一个不跟他们相认。白老爷这几日也是白了不少的头发,看上去比去平阳县的时候老了好几岁。
他脑中也是昏昏沉沉的,既想着帮张爷脱罪,又想着帮窦唯找到凶手,好让他在九泉之下能瞑目。
白覃的异样他看到了,“覃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在想……”
说了这几个字,白覃又顿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说吧。”
即使马车内只要他们两个人,白覃还是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在想,是不是大皇子让表哥去的平阳县。”
白老爷眼睛猛然瞪大,因为想到了什么,声音抖的厉害,“你是说、你是说大皇子他、他、他……”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
白覃神色凝重,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他觉得八九不离十。
白老爷却一个劲的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大皇子不可能参与的。”
“万一呢?”
白老爷心肝肺都在发颤,“没有万一,你的想法到此为止,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再说出去,否则会给我们白家带来灭顶之灾。”
白覃当然知道,当下抿紧了嘴唇,靠在车壁上,再也没有说话。
到了府门口,下了马车,往府里走,白老爷脚步有些踉跄,白覃赶忙扶住他。
两人相互扶持着进了花厅,坐下直喘大气。
白夫人听到了禀报,急匆匆的赶来,见两人脸色都不好,慌忙问,“老爷,覃儿,出什么事了?”
白老爷无力的摆手,“无事。”
他们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但两人不说,白夫人也就没再多问。
吩咐人上了茶,两人各自喝了一盏,又缓了一会儿,脸色才恢复了如常。
白夫人旁敲侧击,“窦御史和妹妹如何?”
白覃没有多想,回答,“我们没去。”
没去?
白夫人漂亮的眼眸眯了眯,没去御史府,却又是这么一副模样回来,难不成去见那个人了?
思及此,假意说,“我听说杀害唯儿的凶手已经被抓回来,今日在京兆府里审,不知道审出结果没有?”
“没有,泽儿他……”
话出口,白老爷意识到说漏了嘴,顿住,改了话题,“你若是有空,多往御史府跑几趟,安抚安抚妹妹。”
听他喊出张爷的名字,白夫人手里的帕子不由的握紧,闻言勉强挤出一抹笑,“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罢,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见白老爷和白覃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帕子捏的更紧了。
于此同时,窦夫人劝住了窦御史,不去敲登闻鼓。
帮他整理好了衣袍,梳理好头发,亲自坐着马车送他到宫门口,亲自看着他进宫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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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