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简约而不简单的婚礼结束后,江鸿飞就带着扈三娘回去入洞房了。
让扈成有些意外的是,江鸿飞去了洞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按照正常礼数。
江鸿飞和扈三娘进入洞房后,要走过五只麻袋——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江鸿飞左、扈三娘右坐床沿,称“坐床”。
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扈三娘的头,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江鸿飞在洞房中稍坐一会,就要出来与宾客们喝酒。
在这期间,扈三娘换妆,就是所谓的“换妆汤果”。
之后两人再一块往下进行一系列繁琐的仪式……
可江鸿飞和扈三娘进入洞房后,却久久不出来。
“怎么回事?江衍这般急色吗?”
扈成再看一众本该畅饮大吹大擂喝酒的梁山好汉,今天也全都非常克制——有些只喝了几口酒解解馋,有些干脆就不喝酒了。
见江鸿飞似乎没有再出来的意思,王伦来到扈成身边,说:“少庄主莫怪我水泊梁山礼数不周,实是明早,确切地说,是三个时辰后,我梁山军便要出任务,他们因怕误事皆不敢来敬少庄主酒,寨主多半也是因此才未出来敬酒的,还望海涵。”
扈成心中一动:“水泊梁山莫非要去攻打祝家庄?”
想到这种可能,扈成胸中火热:“若果真如此,那江衍还真有可能是枭雄!”
为了证实他自己的猜测,扈成问道:“敢问二当家,可方便告知贵寨要去甚么地方替天行道吗?”
王伦笑道:“此事本不可对外人言之,就连小可及我水泊梁山的众位头领也是在拜堂前才得寨主告之,然少庄主并非外人,此事又与少庄主有关,便说给少庄主听罢。”
扈成听得心急,却又不敢催促王伦,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听王伦在那卖关子。
顿了顿,王伦才开始说正题:“寨主不能教你扈家始终提心吊胆,亦不能教李家改弦易辙,故决定兵贵神速,明早便发兵你独龙岗,剿灭祝家庄。”
一听江鸿飞真这么痛快就去攻打祝家庄了,扈成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亏得江衍行事够果决,不然夜长梦多,难保我扈家不露出马脚,教他祝家庄火并了。”
事实上,扈成来之前,扈荣就嘱咐过扈成,一定要催促江鸿飞当机立断,尽快行动,不可迟疑,迟则易变。
不想,都不用扈成催促,江鸿飞就果断出击了。
扈成当即拜道:“扈成愿为向导,引大军前去独龙岗。”
扈成又主动说起:“二当家有所不知,我独龙岗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湾环相似;树木丛密,外人难认路头。且那祝家庄村里的路,有首诗说道:‘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若无熟悉道路之人引路,贵军只怕要吃大亏。”
听扈成主动提起盘陀路,王伦才信扈成是真心引路,他道:
“恁地最好,不瞒少庄主,刚刚小可还听寨主对众位首领交代,那盘陀,只看有白杨树便可转湾。不问路道阔狭,但有白杨树的转湾便是活路,没那树时都是死路。如有别的树木转湾,也不是活路。若还走差了,左来右去,只走不出去。更兼死路里,地下埋藏着竹签、铁蒺藜。若是走差了,踏着飞签,准定吃捉了。”
“如今有少庄主引路,纵然那盘陀路再难走,亦挡不住我梁山军去讨伐。”
扈成暗暗心惊:“江衍连盘陀路的走法都探听到了,必是蓄谋已久,祝家定亡矣,亏得我扈家选择了投靠水泊梁山,不然我扈家庄必与祝家庄一块被他水泊梁山剿灭!”
……
再说去入洞房的江鸿飞和扈三娘。
江鸿飞是急色,但也不至于急到出来跟一众梁山好汉喝碗酒的时间都等不了。
实在是,江鸿飞被扈三娘给缠住了,没法出来喝酒。
事情是这样的。